二人都没再言语了,各自躺在床榻上,平缓心中起伏的心绪。
阿瑜失神的看着床榻顶上的布幔,心中暗暗回想着,成言适才所说的话,怎么被他那般一说,变成是她自己不顾身体,上赶子想要了。
明明是他先勾着她的,之后自己失控了而已,阿瑜还在心中诽腹道。
“什么时候醒来的?”成言偏过头,柔情的看着阿瑜,问道。
他不过是一天一夜未到庄子上,他的人儿就在他不在的时候醒了过来,若是除夕那夜的话,这庄子上留下来的暗卫定是会去国公府禀告他,可见也只能是昨日或者今晨醒来的,他在皇宫才收不到暗卫的消息。
心中早已肚明,可成言还是想着缓解缓解二人之间的生疏感,和搭闲话般的同她聊着。他方才便发现了,最先亲近她的时候,她会不自觉的飘忽视线,一点儿都不专注,之后在他的挑逗下,二人浓情才渐入佳境。
二人之间丁点的勉强,都会让成言变得不豫,他无法忍受阿瑜会去疏间他。
阿瑜混乱的脑子中,还充斥着那句羞耻之语,听到成言的问话,随口回道:“昨日。”
“昨日初一,新岁伊始,倒也是个好兆头。”成言顾盼着阿瑜,含笑说道,单单让他就这样看着她,他便觉得内心一切的躁怒都安定了下来。
成言本不是一个信鬼神的人,可这几月来,也陆续给京都香火颇盛的寺庙给捐了不少的银两,所作所为尽是为了祈求阿瑜能清醒过来,不要变成齐豫口中所说的,若是淤血化不尽就无期的昏睡。
如今口中所言的好兆头,不过也是希望阿瑜经此一难,往后能无灾无祸。
“往后我定是会护好你,这次让你遭受的无妄之灾,确实是我的疏忽。”成言把头贴在阿瑜的额头上,低声的说道。
听着成言的话语,阿瑜一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听岔了,这是他的歉意吗?她从来都没有从成言的嘴中听过诸如此类的话,如今听来,觉得万万不敢相信。
虽说这番话让她很讶异,可她也没紧抓着这话不放,她很是想知道掳走她的那二人,会有什么下场,便问道:“廖子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