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沉金密度很大,十万斤的阴月沉金也就有两个人头那么大的一块,不是化神修士都拿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更别说拿它做武器了,谁会拿着一栋房那么重的剑挥来舞去的,可谓是一种即珍贵又卖不上价格的金属材料。
他忍不住问道:“兄台,你们要阴月沉金做什么?”
说着,他忍不住开玩笑道:“这玩意儿大概只适合给盘古做开山斧吧。”
咦?说到开山斧,他就想到了……
自己那柄让整个宿江峡谷静默了三秒钟的大锤。
秦倦心头一动,徐徐绽开笑容,用非常善解人意的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多嘴了,你们当我没问。”
张庆春却是好奇道:“盘古是何人?他使开山斧很有名吗?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秦倦随口答道:“这是我家乡的传说,流传的范围小,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台上的拍卖继续进行,阴月沉金是一种很鸡肋的炼器材料,出价的人只有一个,这人却是大方,明明没有任何他竞价,却也一口气把拍卖的价格提升到了二十万斤。
秦倦正在好奇那个拍下张庆春诊疗资格的人是不是申屠子,突然耳边一动,收到了商行负责人的传音。
道是买家想见他一面,想知道他有没有更多灵药可供交易,秦倦略微思虑片刻,便选择了同意。
他来此地就是想借机接近万象宗的,哪有看到结识申屠子的机会而退却的道理。
负责人又问他介不介意有买卖双方之外的人在场,秦倦想了想,估计那个之外的人说不定就是元九霄和张庆春,便也就没有拒绝。
过了片刻,便有清俊的侍者过来请他们四人前往别处。
四人跟着侍者兜兜转转,走进一间陈设雅致的房间之中,里面已经有三个人等着了。
其中一个高瘦清癯的中年男子,气息高深莫测,估计就是申屠子,而另外两人却让秦倦吃了一惊。
居然是数年未见的苏小玉和柳沁。他们俩怎么混成万象宗副宗主的爱徒了?
申屠子看见他们四人,态度很客气,道:“老夫申屠子,四位是……”
秦倦:“奥特曼。”
玉无极:“爱倦散人。”
元九霄听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哪里很别扭,忍不住扫了他们一眼。
张庆春站在元九霄身后,恭敬道:“在下松蝶道人,是个不成器的药师。”一手微抬指向元九霄道:“这是我家主人元九霄。”
和原著里一模一样啊,元九霄来魔道卧底,还真是连名都不带换。
申屠子听到元九霄三字露出一点讶异,点点头:“请坐。”
众人坐下,只有张庆春站在元九霄身后,以示身份不同。
申屠子道:“我爱徒为一罕见毒物所伤,半年来看过不少药师,都不知该如何救治,不对,应该说有法救治,只是找不到为她施救的人。我拍下几位的拍品,又让商行斡旋和几位见面,便是想知道各位对对我爱徒的毒症有没有救治之法。
“老夫在万象宗还说得上几句话,若是各位有什么需求,只要老夫做得到的,尽管开口。”
这申屠子看起来似乎还很在乎柳沁,看来这对小情侣也有一番神奇经历。
秦倦道:“我这里确有一些灵药,不过不知道能否帮上这位小姑娘,不如请这二位先帮她诊治一番。”
申屠子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他挥一挥手,旁边的侍者分别给他们送上了拍卖所得的灵石和二十万斤阴月沉金。
元九霄没看东西,示意张庆春道:“你给她看看。”
张庆春恭恭敬敬的道:“是。”
他走到柳沁跟前,道:“得罪了。”
张庆春全身都是被啃噬过的疤痕,换成从前说不定会吓柳沁一跳,不过她如今病了半年,只觉生死之外都是小事,便也不觉得张庆春的脸可怕,恳切道:“哪里说得上得罪,还要麻烦药师为我看病呢。”
张庆春微微一笑,倒对柳沁起了几分好感。
张庆春对自己培育出的毒物自然了然于胸,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用灵力探查了一遍柳沁的身体。
“这位小姐中的应该是一种蚁毒,此毒十分霸道,发作时痛不欲生。能销蚀人肌肉、骨骼、精神。我看自她中毒以来,副宗主应该没少为她用灵力疗伤,否则她就算有灵药吊命,也绝活不到现在。”
原著中张庆春最擅长的就是蚁毒。难道柳沁中毒是张庆春自导自演,借以让元九霄打入万象宗的一出戏?张庆春知不知道,他眼前这二人,可是他的师兄师嫂。
这是张庆春自作主张,还是元九霄授意的?
第63章
申屠子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也升起了希望。他连来拍卖行都要带着柳沁,就是因为柳沁会不定时毒发,只有他才能遏制住毒性攻心,所以就算麻烦,也只能时时把柳沁带在身边。
张庆春:“若是等闲毒物,以副宗主的修为,想必将其逼出并非难事。可这蚁毒最是缠人,非要有人身供它肆虐,才愿意离开中毒者身体,正因如此,副宗主才找不到愿意为姑娘解毒的人吧。”
申屠子连连点头:“药师说得对极了。你是不是有解毒的方法?”
张庆春道:“蚁毒在毒物中除了黏缠之外,还有一点极为难的地方,就是它很容易变异。不同窝的蚂蚁,解毒所需的药物都不相同。所以想要靠解毒药物来治疗姑娘的毒伤,这就跟撞大运差不多。若能找到伤了姑娘的那窝蚂蚁,使它伤上数百人,再划定一个范围去尝试解药,说不定就能试出解药。”
柳沁听了便摇头道:“不行。我受伤是自己大意所致,怎么能牵连无辜的人。”
张庆春看她拒绝得快速坚定,心中有些震动,死到临头还能顾惜别人性命,倒是个好人。不过他也不后悔就是了,受些苦而已,又不会死。
他笑道:“其实姑娘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恐怕也不实际。姑娘中毒已深,这个方法虽然稳妥,但对于姑娘而言,却嫌太慢了。”
申屠子有点暴躁,他正要说话,苏小玉已经又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掉着说:“这位药师,你能不能说快点,我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你别吓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