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醇,那前段时间,你溜出去都是去见那小子吗?”李妈妈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杜醇害羞得点点头。“本来妈妈你动完手术,他就想过来的,我怕你们分心,就不让他来。结果昨天路上碰到那个徐阿姨,说要给我相亲,他一听就生气了,非要我告诉你们,所以昨天就冒冒然的跑来了。”
林妈妈一听,也笑得开怀,放下了一百个心,“这么说,多亏那个徐阿姨了,要不然我和你李妈妈还不知道蒙在骨子里多久呢。”
杜醇低着头不好意思得笑出声了。
那天晚上,杜醇安静得坐在灯下看书,准备将要到来的考试。李妈妈在一旁和病友聊天,林妈妈正准备去英姿家,李妈妈刻意压低大嗓门的滑稽样,在静如止水的夜里泛开,快乐得跳动进她的心。
手机铃声突兀打断和谐,杜醇一看,是唐穆森打来,浅浅笑着接起。
“喂。”
“杜醇,到楼下急诊室来。”唐穆森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似乎边上有些吵闹,杜醇听到“急诊室”三个字,心忽的揪了起来。
“怎,怎么了?”绞着衣角,她有些不安。
“我没事,你快点下来。我等你。”说完,啪得挂了电话。
匆匆向两个妈妈交代了两句,她苍白着脸奔向电梯,砰砰心跳加剧了她内心的不安。心急火燎得跑到了急诊室,却发现他忘记告诉她具体位置,只能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翻找,终于在一个最偏僻的病房门口发现了他的身影。他在等她。
“不是说我没事吗?”唐穆森一见杜醇苍白如纸的脸颊,心里有些心疼。
杜醇皱眉不说话,眼尖的发现他手上缠了一圈白纱,有红色鲜血溢出,染红了白纱的一角,焦灼更甚,捧着他受伤的手小心翻看,“怎么回事,手怎么了?”
“划伤了。”
“刀伤?”
“嗯。”
杜醇突地抬起头,黑水晶般的大眼有些迷茫,怔楞了两秒,“你,你得罪黑社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