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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热度未退的怀里怔了怔,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忽然直冲心底,生生逼出两行滚烫的眼泪。她怕落在他身上被发现,只好以指腹偷偷抹去。

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的温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歉疚。

心忽然阵阵抽疼,这一刻她终于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有时竟是如此绝望的事情。

☆、【三十七】二咸的温柔

前半夜的胡思乱想和肌肉紧张,直接导致了田如蜜在后半夜近乎昏厥的昏睡,大脑里的某根神经却一直在隐隐提醒她上班这件不容忽视的事情,双方在拉锯三百回合后,她终于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然后被床头钟上赫然显示的9:45吓得差点撞上天花板——

要死了!手机怎么会没反应?她明明长期调着闹钟的啊!她困惑地打开界面,却发现闹钟居然被关掉了。

奇怪了,她没关过啊,难道坏了?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却瞬间发现了两件事——

一、她完全没有穿衣服。

二、身上有两处正在隐隐作痛,一处没有悬念,而另一处……居然是手臂。

凌乱的记忆忽然“轰”的一声涌进她茫然的大脑,她哀嚎一声,掀起被子猛地盖住自己的脸……

起床后,她才发现压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内容却是绝对的言简意赅——“帮你请假了,睡吧。”

她不觉面红了红,但想到还有不少事搁着,还是决定起身去上班。

看外面天气不错,她先是随手拿了身衬衣配长裤,穿上才发现不行——翻领的衬衣完全遮不住她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胸口的红痕,而修身长裤又太紧,磨着……会疼。

她翻箱倒柜了半天才翻出件秋季打底穿的紧身高领薄针织衫,也顾不得热先凑合着穿了;裙子实在是没有,找了半天才找到条为了开会特地买的米色及膝窄裙。这么配了一身感觉怪怪的,看着特别不像她,但眼看已经过了十点,她只好草草收拾了步向门口。门开了一半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赶紧匆匆走进他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房间居然整洁得很,床上已然铺上新的床单;她一愣,又跑到洗衣机里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最后终于在阳台上看见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正在迎风招展。

一切看起来都出乎意料地和谐,却让她觉得……怪怪的。想到他板着脸西装笔挺地在洗衣机前哼哧哼哧的画面,她忽然心头一暖,一朵微笑不知不觉攀上了嘴角。

公司还是一样的公司,同事也都还是一样的同事,就连桌上的花花草草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甚至来自同事的一个简单的问好都让她有点紧张,仿佛每个人的眼光都别有深意一般——她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却怎么也克服不了。

她变了。或许他们之间这种关系的变化,对她来说暂时不知是好是坏,或许在喜悦中还夹杂着隐隐失落,但她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好像有一个新的自己正在逐渐形成,茁壮,长大。

“hi!”谷子一把拉住她,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啊?”

“卫总亲自去人事部帮你请的,说你有点不舒服,我还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你呢,结果你居然来了!”

田如蜜一听立刻囧了,只能含含糊糊:“哦,本来是有点不舒服,后来觉得还好,就……来了。”

“少来!”谷子一脸奸笑:“昨天卫总喝高了是吧?大家都看到你们俩提前走了,嘿嘿,是不是晚上干坏事干得太激烈了?从实招来!”

“什么啊……”田如蜜继续打哈哈:“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结果她没走出三步就被谷子给拖了回来,谷子眯眼算计地一笑,忽然捉住她的衣领使劲儿往下一拽!她没料到谷子会来这招,充满弹性的质料立刻被掀到肩膀才弹回去——

“哈哈哈……看到了看到了!好多草莓哟~”谷子笑得很邪恶:“你也别装了,你那走路姿势就够你露馅儿了的,活像只大螃蟹哈哈哈……卫总是不是超猛的?啊啊啊好羡慕!”

田如蜜汗涔涔地再说不出半句话,只得推说有事直接遁回办公室,没想到不出20分钟,她就发现众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质的变化——那……那是……羡慕吗?

她只能别扭地扯了扯衣摆,尽量保持目不斜视状。

卫庭贤正和古朵边走边聊,路过设计室时不经意地一瞥,却猛地看见了田如蜜;而田如蜜也正好抱着一堆资料往复印机走,这下几乎是面对面撞见他,不觉愣了愣,然后火速装作没看见地低头折返。

他眯起眼,视线忽然无法自拔地系在了她的侧影上——那件浅粉色紧身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鲜少示人的丰润曲线,传统而正规的窄裙却因为紧紧包裹住她丰满圆润的臀线,而显出几分制服诱惑的意味来。严格来说她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有前有后,而在这两者的衬托下,算不上纤细的腰肢都变得可以被原谅了。况且她那身细滑皮肤的触感真是……他情不自禁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刹那间竟微微失神——

“卫总?”古朵对他忽然的走神非常困惑,却在看见他眼神的走向时幡然醒悟,于是轻轻一笑,自动自发地识相离开。

“嗯?”他猛地回过神,却发现古朵早已走远,顿时有几分尴尬,只能匆匆回到办公室。落座后却又说不出的心神不宁,暗自挣扎许久,他才终于打开sn——

田如蜜正画稿画得起劲,却忽然看见跳出的窗口居然是他!心口不觉颤了颤,只能认命地打开,然后默默领命去了他的办公室。

她忐忑不已,他却看起来一切如常,见到她也只是用下巴示意她入座,眼皮也没怎么抬。

“不是帮你请了假么,”他状甚无意地开口:“你还过来做什么。”

“……事情比较多,还是想做掉一些。”

“你手头有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