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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了。”他姿态沉稳地放下手里的财经报,淡然的模样和下午那个“野兽派”的他几乎无法重合,他利落地掀开被子上了床:“今天都累了,早点睡吧。”

她目瞪口呆地在床头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把“这是我的房间”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将错就错地和他并肩躺了上去。在经过了将近10分钟的紧张(其实是期待吧--)后,她终于听见了他均匀的浅浅鼾声。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她于是也终于放松下来,在他浅浅的鼾声中渐渐沉入酣甜的梦乡。

可是事实证明,男人真是一种扑朔迷离的生物。因为三更半夜,正当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却总觉得有谁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紧接着胸口一凉,再然后又是一热,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不……不太对啊!

等她终于气喘吁吁地清醒过来时,身上差不多也就没剩什么了,他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口一个劲儿地蹭啊蹭的,蹭得她硬是从被人半路吵醒的怨气横生,转变为欲迎还拒地娇喘连连,两人缠吻着,他摸索着拧开了床头灯,刺目的光线顿时让她尴尬起来:“把灯关了好不好……”

他一边贪婪地吻她,一边从床头柜上摸了盒“小雨衣”来,又不舍得暂停,于是仅凭手感急急拆了一盒,刚要用时却骤然生了个念头,于是转而塞进她手心里,同时在她耳垂边喷着热气低喃:“帮我……”

“……我不会啊……”她酡红着一张脸,虽然身体对他已然充满熟悉,却依旧卸不下那浓浓的羞涩感——别说让她给他带了,他的“那啥”她都没正眼瞧过几次,因为每次看到,都觉得好吓人……

“很简单的,试试就会了……”他依旧不死心地诱哄着,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终于她拗不过地接过“小雨衣”,却依然不敢往下看,只能闭着眼,仅凭着手感弄了一会儿……

“唔……”他自喉头逸出一声既像呻吟又似叹息的声响来……

“弄痛你了?!”她立刻大惊失色地企图收手,却被他一把按住,声线暗哑:“没有……继续……”

……

“啊!”

这回是真的被指甲刮到了!他失口叫出声,吓得她再次弹起:“我就说我不会……痛不痛?我帮你揉揉……啊不!帮你吹吹……呃,也不对……”

看着她手足无措又羞红了脸的模样,他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因子忽然蠢蠢欲动起来,于是一寸寸靠近,热热的鼻息全数喷洒在她快要埋进胸口的脸上——

“你刚才说要……帮我揉揉?”

“不是不是……那是口误……”

“还说要帮我吹吹?”

“……真的是口误……”

“不行,我都听见了。”

“……”

“先揉还是先吹?”

“……”

……

当一切再度回归平静后,终于满足了的他从她身上气喘吁吁地翻下来,静静等了一会儿,原意是想等她把气喘匀后抱她去洗个澡,却没料到不过3分钟,她竟然已经熟睡到几乎听得见细微鼾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听错了,结果凑过去听了一会儿,发现居然还真是——

有这么累么?他借着窗外依稀透进的月光看了看她的脸,眼窝处果然泛着浅浅的青,似乎确实欠休息。他不由得想到数分钟前她那热情到近乎忘情的姿态,连他想来个循环持久战的初衷都被她那要人命的销魂一夹给闹得缴了械……现在想想,该不会是急着要睡才表现得那么high吧?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邪恶的念头,她要是想问题能想得这么“深入”……那还是她么?

尽管如此,但这火热出炉的新鲜记忆可经不起回放,一回放一定格,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身体某处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在原地努力平复了一会儿,那个安静蜿蜒的背影却活像条白蛇般诱引着他,叫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再靠过去……

算了,没鱼虾也好。他伸出左手越过她身侧,胸口贴着她的背,掌心轻轻覆上她手背,手指轻轻嵌在她指缝间,几乎是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他的鼻尖因而紧靠住她圆润光裸的肩头和颈窝,越过密密麻麻的细碎发丝,他轻轻嗅了嗅她,那是沐浴露混合了浅浅汗味的气息,却又像是不止如此,因为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麻,有种似乎会上瘾的迷幻感,于是他试探着把唇印在她柔嫩的脖颈上,辗转舔吻,眷恋不止……

可她真的是睡死了,竟是半分都没醒,依旧是鼾声此起彼伏。于是他闭上眼,浅浅地笑了——

所谓让人死去活来的伟大爱情,终究也只是一场云烟,结局好的落得个柴米夫妻平淡度日,要是不好的,无止境地争吵杀伐,最后咬牙成了陌路的也不在少数。

忽然觉得,假如一定要找个人共度今生,那么,是她又何妨?不是那么爱,反倒不怕伤害,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也就白头偕老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把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摸了过来,相当熟练地关掉闹钟放回原地。然后撑起一边手肘,静静望着她平静睡颜,她耳边颈边的碎发被他撩拨了一遍又一遍,轻轻地,每一下却似乎都有新生的眷恋,让他上扬的嘴角,始终未曾垂落。

☆、【五十八】香蕉啊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