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川的好朋友,照顾他是应当的事情,你担心他实乃兄弟情深,我带你上去见他,只是清川今天早上醒来,又睡了过去,医师说最好让病人静养,不能过多打搅。”关泊雅把茶杯搁在桌面上,起身对沈克远说,说完就准备领着他上二楼。
沈克远跟在关泊雅的身后,前些日子,来求见沈清川,每次沈清川都是在昏睡的状态,他来了三四回,心底到底是存了些疑虑。
但观察下来,关泊雅给沈清川使用的物品,样样精细,他一开始以为关泊雅真的是清川的知己好友。
可后面他回去想了几天,愈是感到不对劲,关泊雅的对清川的细心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普通朋友。他几次来看望沈清川,看到他床铺上的另一个枕头有微微下陷,那是有人睡过的痕迹,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关泊雅。
虽然他也听闻好友间,也有好到同塌而眠的,但这栋别墅这么大,就算为了照顾朋友,关泊雅也没有必要和沈清川同塌而眠。
之前就隐隐感觉到,关泊雅看其他人的目光,和望向沈清川的目光是不同的,前者凉薄如水或者如暗藏波涛的深不可测的大海,后者则流转着隐秘的情愫,还有满满的宠溺。
刚才,关泊雅眼中一闪而过的强烈占有欲,更是让他心惊,那是男人对自己的心爱人,才有的占有欲。
上了二楼,走进卧室里面,沈清川如之前那般,面容恬静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沈克远走了过去,见沈清川的面容气血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沈克远大概在房间待了有十多分钟,细心给沈清川掖了掖薄被,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说家里人想他,五妹六弟的近况怎么样,说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沈清川才睁开眼,被子下的手心里握着一张纸,沈清川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就撕碎冲到下水道去。
为什么他刚才不起身喊住大哥?
因为他明白若是他起身喊住大哥带他走,说不定他大哥都走不了。这里是关泊雅的地盘,在金龙寨的那天晚上,关泊雅带着一众手下,他也瞧出了关泊雅的身份不凡。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沈清川担心,要是闹开,在大哥的面前兜出他和关泊雅曾经的关系,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今日痴迷吃瓜,回到家就立即收心码字
渣作者:另外学习到一点,立flag打脸叫做错误愿望综合症
渣作者:那我开始反向立大招 这一周断更6天
啾啾啾小天使,有没有深夜党小天使,呱一声(偶尔皮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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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 关泊雅穿着一身黑绸银杏碎纹的睡袍,从浴室里走出。
卧室内的照明灯, 一黑一亮,重复了两次。
“你在干什么?”沙沙哑哑的声音响起,吓了沈清川立即背转过身来。
望着沈清川有些慌张,努力强作镇定的样子,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关泊雅走到他的身边,手抚上沈清川的脸颊, 失声笑道,“怎么吓成这样?”
“刚才飞进来的一只蛾子,我关灯把它赶走。”沈清川抬起眼眸, 坠入关泊雅的视线,漆黑瞳仁的弧面映射他略微不自然的模样, 他微微抬起下颚, 仿佛这样的他才有底气。
窗户大打开,外面乌云一片, 月光也暗淡下来,吹进一阵风鼓起窗纱, 风雨欲来的前夕, 的确会一两只蛾子见光就飞进来。
关泊雅没有接话,静默间,暧昧在油然而生,两人靠的太近, 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清川身体紧贴着墙壁,忽然关泊雅俯下身,想要吻他。
面对突如其来的动作,沈清川迅速侧过头, 温热的薄唇落在他右脸颊上,关泊雅轻笑一声,沈清川还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下一秒,沈清川差点整个人反跳起来,肌肤翻腾起的绯红从颈脖蔓延到脸蛋,可禁锢他腰间的手臂,还有摩挲他颈脖的宽大手掌,不容他逃脱,困在墙壁和关泊雅之间的小小空间。
细密轻柔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落在他的脸颊上。
“恩。”沈清川发出细小的哼声。
关泊雅咬了一下如白玉的耳垂,带有恶趣味的惩罚。
“放... ...”沈清川双手推阻关泊雅,隔着黑绸睡袍,触上健硕的肌肉。
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巴,凑到沈清川的耳边,喷出来的气息湿热,仿佛耳朵被灌入了热带雨林的蒸气,湿漉漉的,关泊雅低声说道,“会被听到的。”
走道上仆人走过的脚步声,清晰地穿过墙壁,沈清川听的一清二楚,他的脸上更是潮红,眼眸清亮似燃着一簇烈火,又似荡着一池春水。
关泊雅看的更是欢喜,闷笑声从胸腔震动出来,松开手,拥着沈清川的腰肢,顺着精巧耳垂往下,轻嘬漂亮的侧后颈脖,线条纤美如天鹅颈,雪一样白的肌肤,泛起淡淡虾子粉色,连同耳朵轮廓而是红红的。
暧昧的水痕蜿蜒而下,敏感而又脆弱的海棠,轻轻战栗的身躯。
沈清川紧紧咬唇,竭力克制自己,细碎声音溢了出来,洇湿的眼尾红红的,如抹开来的胭脂红,靡丽又惹人怜惜。
关泊雅舍不得他咬伤嘴唇,手掌攫住沈清川后颈,俯下身亲吻,长驱直入,横扫城池,霸道地占领每一寸领地。
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沈清川的眼睫上都沁着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珠,鼻息间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气味,泠冽又十分具有侵略性。
在沈清川真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关泊雅才放过他,托着沈清川发软,软成雪水般的身肢。
沈清川大口喘着气,下巴搭在关泊雅的肩上,整个人都靠在关泊雅身上。
好在后面,关泊雅没有逾越的动作。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铺着绸滑的金黄真丝被单,天花板吊着一盏西洋灯,暖黄温馨的灯光落在漆黑如鸦羽的头顶,泛起有光泽弧度。
白衬衫褪落到手臂端,绷带散落在床头柜上的瓷盘中,沈清川侧着身子,低垂头,颈部处的肌肤,白皙如玉,一侧有淡淡的红痕,如粉色花瓣落在洁白干净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