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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见了“传说中”的田恬的母亲本就紧张,又夹在病房门外、父亲之间,心情和状态都是僵硬又尴尬,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起来可能呆呆傻傻的。

从田恬手里抽出手来,身旁的父亲果然已经重重一哼,转身回到妻子身边。

“爸。”陈圆圆也要跟进去,田恬却拉住他,“让叔叔冷静一会吧,你跟过去只会更糟。”

陈圆圆为难的看到房门在面前合上,田恬轻声安慰他:“没事的,叔叔再怎麽生气也不会在阿姨面前发火的,你去了反而不好。”

也有道理。

可是老爸发火还不是因为你和我……

现在又插进来一个类似亲家母的角色,情况会更糟吧。

虽然这样想了,却也没有退缩的意思,预料到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他却下定决心即使磕磕绊绊的,也要努力前行,而没有中途退缩的打算。

他已经逃避了太多年。

最後田母也说,不如一起吃个饭吧,也给你父亲带点。

於是三人在近处的餐厅坐下来,不是用餐时间,落得个清静。

白色四方桌,正中一管塑料小花,由田恬做主,点了几道三人都爱吃的菜。

不知是不是已换下医生服的缘故,田母看起来比在医院里稍微和蔼了一些,没有想象中的严厉责问和审视的目光,菜上齐之前,话题一直围绕在田恬这些年的工作上。

田恬忙著给母亲河陈圆圆布菜,还不时插入话题权作润滑剂,小半碗西湖牛肉羹下肚,陈圆圆这才舒服得身体发暖。

只是左脸隐隐有些肿痛。

说到上个季度的休假时,田母忽然叹了口气:“这孩子,当他跟我提要求,让我帮他找一间没用的空房当他的病房时,我真是吓了一跳。”

“妈。”田恬打断她,“都过去的事了,您还提。”

陈圆圆注意到他的耳廓有些红,真是难得。

田母不理他,继续说:“他啊,自从摊牌後就没求过我什麽,也没这麽任性过。这麽多年,也没交过什麽朋友,恩,我是说……那种朋友。我几乎都快忘了他是同性恋这茬了,没想到,不闹则已,一闹起来……这麽出格。还让我帮他做脑瘤诊断书,你说说,有这麽干的吗?这不是自己咒自己麽?”

虽是数落,但话外语气却把陈圆圆当自家人般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