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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画画。”令漪嗓音平静,对视上小护士明亮的眸子。

“各项指数还算平稳,下周六我会和主治医师一起再来一次。”

“我能下床走走么?”令漪从来没有如此恳切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窗户打开的一角实在是有限,她想和以前一样,走走停停,穿着小白裙在街上奔跑,在舞蹈室里练习芭蕾舞

小护士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令漪,不太行哦,你知道的,你目前的状况还是静养的好。”

是啊,果然是痴人说梦。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下来?”令漪紧张地吞咽口水,刚捏在手里的画笔在图画本上涂上了一个墨团。看上去不协调极了。

“快了。”护士估算着她的身体状况:“我不是说下周六和主治医师一起过来吗?就那个时候没问题吧?”

令漪伸出小拇指,护士姐姐没懂她的意思,令漪才解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才对。”

“好好好。”甜美的笑容漾在她的梨涡里:“谁骗人谁是小狗!”

令漪笑的开怀,脸颊因为这些天的治疗受的一点儿肉都没有,瘦削的下颌线条更加明显。

夏日逐渐结束,江城一夜转凉,令漪从小就对换季很敏感,每逢换季,她都得大病上一场。

宁慈给她搭上冬日里用的毯子,嘴里念念叨叨不停:“晚上睡觉得盖厚一点,好发汗。”

“是不是有点儿太厚了?”令漪鸦羽似的睫毛扑闪着,倾诉她此刻的游移。

宁慈不理会令漪的抗议,自作主张地说:“你这身体从小折磨我到大,不盖厚点,感冒只会越来越重。”

令漪:“”她又偏过头看氤氲的天空了。

承蒙宁慈的“吉言”,令漪盖了厚毯子,结果第二天感冒就更严重了,发烧也烧的更厉害了。

体温计一查,三十八度五,更是把一刻没歇着的宁慈忙的团团转,又是喂感冒药,又是因为令漪咳嗽的厉害,给她熬梨子羹。

熬到周六,她的感冒也接近尾声,就是有点轻微的咳嗽。

“护士姐姐,刘医生。”令漪难得浮现出一丝笑容。

住院以来,她清冷的性子愈发与世隔绝起来,原本和陆宇森在一起被激发的笑容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