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先傅之屿一步到了格列那酒庄,和晏家的几位长辈谈笑风生,陡然间,有人急匆匆过来俯身说了句话,只见傅淮脸色一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安女士穿的极其雍容华贵,恨不得把珠宝全堆在身上,假惺惺地笑了两声:“亲家是公司有事要忙?”
傅淮干笑道:“哪里?我现在只想安心钓钓鱼、养养花草,公司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只管享受老年生活就好。”
安女士心底着实鄙夷傅淮说一套做一套的难看吃相,傅家家大业大,有能力者辈出,傅之屿的爷爷在高龄阶段仍头脑灵敏,试图达到制衡的局面,免得生出什么是非来。
但鄙夷是鄙夷,走过场肯定得曲意逢迎,安女士附和着:“是啊,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
晏栖偷听了一耳朵两人的谈话,叫waiter把她准备的东西从楼下搬过来。
她挽着傅之屿的手臂,和人前秀足了恩爱,和安女士对上了眼神后看向傅淮,很乖地喊着:“爸,我刚听见你说现在在养花草了,我特意在花鸟市场挑的一盆绿萝,您看看是不是还合心意?”
waiter打开精准包装的盒子,把绿萝凑到傅淮面前。
傅淮满意地点点头:“你是个懂事儿有心的孩子。”、
“爸您喜欢就好。”晏栖说起夸赞的话来就很狗腿样,她都快心里憋屈一万次了。
傅淮看了眼金表,别有用意地说道;“宴会还没有开席,格列那酒庄后门出去有个很大的后花园,你们年轻人可以去转转。”
天寒地冻的,后花园有什么好看的?
表面笑嘻嘻,内心p的晏栖抓紧了傅之屿的袖子,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爸,你们慢慢谈,我们先去逛逛,再去酒庄的地窖挑几瓶上好的酒。”
傅淮招了招手:“之屿,你留下。”
晏栖:“……”被排外就被排外吧,她领着那些个小屁孩出去晃悠,一个个跟在她后头,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她像极了孩子王。
带他们打起雪仗,晏栖一时也来了兴致,跟着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她只看到了男人的背影,穿着一袭深灰色西装。
“小姐,打扰了。”他慢慢转过身来,皮肤是病态的白,瞳仁却如泼墨般漆黑:“我腿脚不方便,不知道怎么转悠到这里了,可以送我到酒庄里面休息吗?”
晏栖定了定神,瞧着他身姿挺拔,不像是腿脚不便的人,奇怪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您还是打电话找waiter帮忙吧。”
他说的很遗憾:“我手机落在里面了。”
晏栖的防备心仍然很重,不太敢轻易帮助这样这样一位陌生成熟的男性,沉声道:“那您先站在原地,我去叫wai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