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才知道箫,也第一次听到箫的声音。
李磷见此,道:“快闭耳,这丧乐有问题!”
这时一直紧蹙眉头的伏凇忽变了脸色,道:“不好,这是篪!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王沂一听是篪也骤然收敛纨绔神情,用灵脉封闭耳识,抓稳伏凇的轮椅,便往后退。
但伏凇的话已经太晚了!
李磷的脸已然有灰败之意。
谢秾注意到李磷的脸,立马搀扶住他,向他输送着灵力。
李磷推开谢秾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李磷缓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看向一脸无事的高笼,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王沂也注意到李磷的屏障正处在瓦裂状态,且不是受到外围篪声的攻击,而是从里面瓦裂。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人都出现虚弱的状态,但是灵力低微的高笼却一脸无虞。
李磷骤然凝成一道尖锐的灵气刺向高笼,一旁的甯阶见此,同样甩出一道灵气把之击破。
李磷见此,气急败坏道:“甯阶,你难道还没看出此人有问题嘛!”
说完,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内伤加重,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
甯阶甩出灵力后感觉自己的骨头更软,他喘了一口气,护住难受的心脏,道:“不是高笼的问题。”
伏凇原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更加惨白,她抬手也护住心脏,极力稳住声线道:“的确不是高笼的问题,我们先别内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李磷抬头看向王沂,见王沂准备执行伏凇的话,脸色骤然变得更加难看。
他忍不住失吼道:“砚信,你忘了慕幕的事了嘛,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此话一出,王沂的脸色骤然一变。
李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被迫抬手无助将要崩裂的心脏,湿透的眼死死盯向脸色还有些茫然的高笼,恶着声道:“王沂,他死了,你们还有一线生机。”
王沂犹豫地看向伏凇,伏凇紧抓住扶手的手臂已然青筋暴起。
甯阶缓了一口气,道:“王沂,修士不可斩杀普通百姓!他之所以没事,是因为……”
甯阶还未说完,一朵花瓣破开浑如石墙的血雾,落在李磷凝成的屏障。
旋即一朵花苞盛开,把屏障吞下,伸出藤蔓,破开厚重的石头,把屏障带了出去。
一出上党山,只有伏凇因为坐在轮椅上不算狼狈外,其他人都瘫躺在地上。
宓沈拿出灵药给甯阶服下后,这才放心去查看李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