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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宓沈也不觉看向甯阶。

双方在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相同的思绪。

一次难产倒是不值得怀疑。

但多次难产,倒是令人想到水沉派的禁术。

但也不是没有疑惑。

汝山这么偏远,又十分封闭,江家是如此知晓这种禁术?

若是与五十年前突然闯入汝山后来又离开的两人有关,倒是能说通一番。

可,这种东西又不是养蛊,外传给江家,又何好处?

王沂听此,不由叹了一声,道:“倒是一位可怜人。”

的确。

丈夫那么多任妻子都死于难产,唯独自己生下江家的后代,还是唯一的继承人,不害怕不胡思乱想才怪。

如此一来,被鬼妻之俗所扰,着实可怜无辜。

谁知王真冷下脸嘲讽般哼笑一声:“呸!她可一点儿都不无辜?”

甯阶见王真变了脸色,心中闪过一丝白光,他连忙问道:“如何不无辜?”

王真讽刺道:“她本人生产时,因害怕丧命,便请了无数的大夫提前两三月围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她的儿媳怀孕之后,她却嫌弃儿媳生产再难产晦气,便撵她去郊外的坟墓旁居住。”

甯阶瞥了一眼王真攥紧发青的指骨,接下此话,道:“她的这位儿媳便因此难产而死?”

王真眸子沉了下去,冷声道:“没错,不过她是因没有接产婆在身侧,早产无人可助,这才难产而死。”

坟墓旁的草屋本就是临时搭建,环境简陋的很。

这位儿媳因草屋寒冷,只能大着肚子去山脚那边捡些柴火来生火取暖。

没想到山柴潮湿,她不小心滑了一脚,这才导致早产。

因身边无人,难产失血过多而死。

王真哼了一声,又恢复了之前的嬉皮笑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位江夫人心是狠,但胆子忒小。”

这位江夫人见儿媳死后,心里暗骂晦气。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管事,儿媳的后事只能由她来办。

江夫人不情不愿地把丧事办完之后,又想起之前难产而死的夫人,心中一阵接一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