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
甯阶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这极欲窥破这幻境的烦躁压了下来。
正当甯阶还在捱受难控身体的烦躁时,轿门响起了敲轿声。
这是江鲤在敲门。
甯阶看向面前的红帘慢慢浮现出江鲤的脸。
江鲤笑道:“出来吧,新郎。”
甯阶:……
甯阶的烦躁被这一幕骤然打散。
江鲤这番实有歧义,再加上他身着着与江却相似的行郎服,不外给别有心意的江却一种这是他们两个婚礼的假象。
无怪乎江却会心动。
若是他的师尊身着一身红服,恐怕自己的心跳也难以掩盖,必会露出怦然心动的神情。
……
甯阶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
良久,甯阶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蜷缩起手指敲了敲脑袋,让自己停止这种妄念。
等甯阶调整好心绪,元西已披着红盖巾走来出来。
甯阶见此,不由暗暗蹙眉。
他不是没有见过身量高大的女元君,比如谢秾。但谢秾与这元西相比,元西高地还是有些过头了吧,身骨看样子也比谢秾要大许多。
且……
没等且完,元西踏着红毡迈入轿中。
花轿起,甯阶对元西的注意暂且放一放。
甯阶歪头趁着轿帘再次看向浮桥那边,但失望的是,那人已经不在原地。
甯阶跟着江却回到江府。
同样的四声过后,江却从轿中走出,由江鲤引导走向元西所在的花轿。
当江却拿着江鲤给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元西的轿门后,甯阶才明白江夫人另外嘱咐江鲤的是什么。
知子莫若母。
齐贞自然知道江却喜欢的是江鲤,但江鲤是男子,他本人又一心扑在修炼上,自然不能也不愿与江却在一起。
但齐贞不忍江却伤意,这才暗中改动了一些细节。
……其实这哪里是江却与元西的婚礼,分明是齐贞特意为江却准备的——他与江鲤的婚礼。
礼毕之后,江鲤便去厢房换下行装,准备离开汝山。
齐贞自然知道江却必定会送江鲤,便安排一男子带着面具,与厅堂中的宾客周旋。
江却一直送江鲤出汝山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