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站起身,道:“很好,你是对的。”
虽然这对夫妻身上尽是魔族的痕迹,但房间有呕吐物,呕吐物里有肉,也有野菜,显然这些呕吐物不是魔的。
旁边掉落的丝帕有擦拭的痕迹,而这个村落晚上是不会给陌生人开门还迎入房间的,所以这个人这对夫妻一定认识。
更重要的是,妻子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迹。
这个魔虽开了心智,但跟甯阶一样,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
甯阶抬手捂住伤口继续道:“从那以后我才知道,用尖锐的物品刺穿女性的身体,其中有侵犯之意。”
说到这,甯阶嗤笑了一声,“但你那番话说到我心底了,所以哪怕是看到你住所的鸳鸯顶,我也没怀疑过你。”
王真这下是真的来了兴趣,“那你最后又怎么怀疑我了?”
甯阶眉眼勾勒出讽刺:“你是不守禁的,可你偏偏在我师尊要动河水时却文然有礼。还有,渡江之时,你故意把船桨扔给我们从而迷惑我们,掩盖江水并非动态的事实。”
王真拍了拍,赞叹道:“不错,丝毫未差。”
甯阶缓了一口气,道:“我说了这么多,但我还是有一处不解。”
王真的心情还算愉悦,他痛快道:“你问吧。”
甯阶眸子微动:“元西曾说你也是受过破禁的恩惠,你受过何等恩惠?”
王真倒是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你会问我,我是如何喜欢上西西的,没想到你竟会问这个问题。”说完,王真又勾起了笑:“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索性全部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
王真再次跃上桃树,不过相比之前站着,这次他倚坐在上面,桀骜道:“甯阶,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新郎不送客这个禁忌,为何再次在汝山弥漫吗?”
甯阶的心跳速了几下,他稳了稳声线道:“与江渊送两位陌生的修士有关。”
王真的眼神再次狠厉下来:“没错,与那两个人有关。”
江鲤自小是与江却长大,但江家藏私,江却对江鲤怀着那种心思,江鲤的修为自然没有任何长进。
多年原地踏步,江鲤自然生了退却的心思。
但是就在江鲤想要放弃时,汝山来了两个修为极高之人。
其中有一位女子,不知向江鲤说了些什么,此后的岁月中江鲤虽也不断受挫,但自己却自成一派,修为慢慢超过江却,成为汝山第一修士。
“至于我……”王真的眼中浮起一道温热的水帘,他把眼弯得更窄,看向甯阶笑道:“你也是在江却的幻境中看到了吗?我是浮桥船夫之子。”
汝山依江为生,百姓在两岸分别建立起民居。
之前没有船时,两岸的人便靠对喊来相互交流,当枯水期到来时,对方会走到河道上,把这边的瓜果隔着江远远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