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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铎被这高声震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秾下意识瞥向躺在床上的李磷,见他未醒,这才连忙转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目光带上些责备看向王沂:“声音小些。”

王沂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压低声音问道:“玄璜怎么可能失守,究竟是什么做的!”

谢秾蹙紧眉头:“大家都在说这是甯阶使的离间计,借耕芜跟四大派的龌龊离间,再用他和仙尊的迷惑众人,旋即逐个攻破,得到耕芜的玄璜。”

王沂眉头也紧锁起来:“甯兄……甯兄不像是用这种计谋的人。”

谢秾再度瞥了李磷一眼,见他的手指并未有任何动静,这才继续道:“我也感觉甯兄不会是这种人,但现在他是魔尊。我们与他不止是隔了三年,还隔着生死。”

谢秾不觉敛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现在的甯阶与当年的王真有些相似。他在不可求的路上走上了偏执与疯狂,在我们不可得知的道路上,他或许已被魔族同化,变得不惜手段。”

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有时我也在想。现在的甯阶是已经彻底变了的甯阶,还是这才是他原本的面容。只是之前有着对仙尊的爱意,这才束缚着他,这才在我们面前呈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形象。”

谢秾没注意的是躺在床上的李磷听见此话,眉骨抽动了一下。

王沂眉眼也低了下来。

是啊,他们之间不止隔了三年,也隔了一场死亡。

王沂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磷,回首对谢秾道:“阿秾,我不放心阿凇。江楼这边……”

谢秾道:“江楼这边有我,你去照看一下凇姐吧。”

王沂点点头,开始收拾包裹。

谢秾见王沂动作少了些妖娆,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王沂一到耕芜,行李都未来得及放,直奔伏凇的住处疾步来到伏凇面前。

他扔下行李,把手往伏凇额上一搭,察觉出伏凇的烧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沂不自觉低声道:“没再次烧起来就好。”

伏凇自从服下声声木后,就烧了一天,后来退烧后,稍稍风一吹或者是活动量过大就会再次烧起来。

伏凇伸手拿下王沂的手,道:“我没事。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沂在床边找了一处坐下,回道:“我们那边情况一直很焦灼。不过在我看来,那些掌门并非真心来救人,而是趁此要挟五大门派,谋取利益。估计白掌门可能会与他们纠缠良久。”

伏凇早也料到这种情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可惜了那些真正为大局着想的人。”

王沂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魔界处置擅闯魔域者,迄今为止也就只有一位修士被吊在城墙之上,其他闯进去的修士除了江楼有些失魂落魄外,倒是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