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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黏的人倒是一脸平静,任由伏在他肩上胸膛间的汉子,拼命往他身上贴。

蒋州抱着人缓慢前进,不急不慌。他面色依然淡淡,气息平稳,没有劳累过度的急喘,汗都没滴一颗。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合算下来也该有个四五条街左右。才到了家里的筒子楼。

打开开关,老旧的大头灯泡闪了几下,屋子里仍然漆黑一片。

这是经常在蒋州和汉子家里发生的事情。自从他们搬进来开始,这屋子里就经常停电。不是那种固定的间断时间,也不是密集在连续一段日期。

是偶然的巧合的,平常性的,突发的情况的断电。

两人对此都已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汉子却打破了往常对于停电这件事早已习惯的不在意。

黑暗蒙住他的眼,让他的五官感受更加敏感。自然也就感受到抱住他半边臀部的手,变成了两边臀部都囊括于手中。

仅仅是半个臀部的区别,却在汉子心里横跨了一个大隔离线。来自线外的危险范围已经被那越线的手触碰。心里响起了警铃。

“行州,我好重的,你,你把我放下吧”。

话一落,他就被人缓缓放下。他配合人松手的动作站住地面。后退一步,靠在门上。

裙子因被放下来时蹭到蒋州的外套而一角掀到腰间,露出腿间垂头丧气的大家伙,和穿着高跟鞋的光裸左腿。

汉子自己还未察觉到这一出错。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缄默不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青年。

像做错事的孩子那种胆怯模样。发出有些害怕且希望祈求长辈原谅的眼神。

“行州?”。

“剧院的工作怎么样”。

冷冷淡淡的语气,毫无起伏一条路通到底的平铺直叙。

一听这话,汉子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他说不出个道理。但确实因着这一句话,知晓一直暗暗在心底等待的最终审判已经到来。

“很,很好,他们也都待我好”,他支支吾吾的,在心底想了一会儿,才把自己认为最合适的答案说出来。

答出来的也都是实话。答完忽然想起自己穿的这一身,以及如何才会穿上这一身的。

他脸上一下着急起来,连忙补充,“我,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组长,演员们,他们都待,待,”,看着蒋州越发冷淡的眼神,他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