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掉头回来见不到她到处找她的那一刻,他几乎快急疯了。
其实有时他也会想,如果真的能丢下她就好了。
不用总这样受她折磨,却又怕她会跑,时时刻刻都想带在身边看着。
他大约真的得病了吧。
从她五岁那年起,一病至今。
叶家的保姆阿芳最近又郁闷了。
郁闷的原因是她家老爷最近脾气又开始变差,做错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来一通大骂,比起最早前简直变本加厉。
唯一让她感觉安慰的是少爷最近工作不忙了,天天回家吃饭,有时连午饭都回来吃,还总和少夫人腻在一块。那模样,连她这个老人家看了都脸红。
说到少夫人,她最近的举动倒是有些怪。本来她习惯了饭后午睡,这阵子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套cd,每天下午都对着电视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动作。
她一次好奇忍不住问了问她,结果这位少夫人在她胸前瞄了几眼,挑眉笑道,“阿芳嫂你不用做,你已经很够料了!”
【幸福吗?】
第四十七幕——幸福吗?
去机场的路上,尙泠一直在打瞌睡。
加长宾利车内,对座的叶明自报纸上移开视线,朝她皱眉。
尙泠打完呵欠,回他一眼。这么不满意的看着她是想怎样?他儿子不过去新加坡公干一周,他如果不舍得就一起跟着去啊,瞪她干嘛!她才惨呢,因为不肯陪ceo大人去公干,昨晚被狠狠折腾了一夜,临天亮才合了一两个小时眼。现在又忙着来机场送他,可怜的人是她好不好!
她撑着下巴侧目,身旁男子衣衫革履,神清气爽,正对着笔记电脑看资料。
真不公平,照理说,他应该比她累才对,真没道理。
晨曦的明光自车窗洒入,映在他完美的白皙脸孔上,越发显得肌肤细致,眉眼妖娆迷人。这人的脸到底怎么长得啊,让他独自去外地公干,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正看得发呆,肩膀被勾住,忙碌公事的男人将她搂过去,微凉的薄唇贴上她耳廓,“在看什么?”
湿热的气息加上耳语,根本是十足引诱。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臭美!”她拧他一下,耳垂立刻被咬住,她身体微微一颤,低低啊了一声。
对座的叶明眉头更紧了。
偏偏美人像是无所知觉般,捏住她下颚,在她唇角轻轻厮磨,“昨晚是不是累着你了?”
“……”大哥!你老爹也在啊!
“谁让你不乖呢,为了姐妹让我一个人出国,小小惩罚也很应该吧。”说着,又在她唇角咬了口。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死阿措!
一路瞎闹腾,闹得叶老人家脸色难看。
好不容易送他到了机场进关处,她才算松了口气。
“快进去吧,一路顺风!”她忙不迭的挥手,巴望他早早上机,她能自由一周。米米大后天生日,她要飞回s城陪她度过,这也是令叶措不爽折腾她一晚的原因。
看着她巴不得他早早离开的模样,他心里又不快,挑眉看她,质问,“就这样?”
“那要怎样?”见他盯着自己不发话,她有些无奈的看看人来人往的四周,慢腾腾踮脚在他颊上轻轻一吻。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他伸手揽紧。
唇被吻住,他带着淡淡馨香和薄荷味,柔软入侵。他一手圈紧她,一手托住她后颈,不管不顾的深吻下去。
机场来往的旅人都被这火热一幕惊住,叶明今天也要去h城,早就很有先见之明的进关了。
她本想推他,可瞥见他紧蹙的眉宇还是作罢,攀着他肩膀任他去吻。
他吻的绵长而深缠,浑然不觉周遭窃窃指点。
喘息的空隙,他咬着她唇瓣低声道,“一个人回s城,要小心。”
“嗯……”她含糊不清的应着。
“我会打给你。公寓的钥匙房间抽屉有备用的,车钥匙在公寓桌上。如果想招待人可以带去公寓,你自己做主。”留恋的指尖抚过她脸颊,唇在她眉心掠过,停在她发顶。
他缓和着喘息,片刻才又道,“要想我!”
她又低低应了声,他长长叹气,终于放开她进关。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她会不会想他?
最终还是成了命令句。
一定要想他,绝对不允许其他答案。
酒吧灯光昏暗,音乐缓慢,不算很吵杂。
虽然到底被米米死活拖了来,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会吧!哪有人结婚了就不许来酒吧的!”
“他倒也没说的这么详细。只是你也知道那人没道理起来真的很喜怒无常啊……”
“你真废话,我都约好人了!谁要去你那公寓啊,要什么没什么!”
尙泠气短,貌似她结婚后被叶措调教的太“乖”了,不过去个酒吧而已居然也能考虑这么久,莫非她老了?╮╯▽╰╭
米米坚持高调热闹庆祝自有她道理。
阿影那个木头,以为她真和欧力斯在一起,不但甩手走人,就连电话都不接。
“你们真闹。”都一年多了,居然还没在一起。
“不提了,喝酒!”米米一拍桌子,整瓶干。
请来庆祝生日的朋友里,华宁也在,见到她笑得不太自然,显然情伤未愈。尙泠谨记之前的教训,除了应有的招呼,没和他多说话,这疏离模样显然令他更加不快。
众人正举杯说着祝词,一旁隔间突然传来玻璃瓶连续碎裂的声音。尙泠随众人扭头,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自隔间走出,却被身后男人一把拉住。
她回头,所有人眼前顿时一亮,不禁是男生,都女生都看呆了眼。
这是一个超级美女!
五官柔媚靓丽,长长的波浪卷发,近一米七的个,身材妙曼完美,气质静雅高贵,光是回头瞪眼的表情,就能把人的魂勾走。
那男人大约是被甩了,骂骂咧咧拽着她手臂死活不肯松。
女子耐心算是不错,但对方是在太缠人,骂的也越来越难听,她拿起桌上的杯子,本想泼水上去,结果有人比她早一步。
一整瓶红酒自那男人头顶淋下,红色液体湿了他整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