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从门缝里施施然飘了出来。
“干嘛?”
“……”沈之洲气笑了,“你打算,以后都这样子见我?”
洛樱咽了咽喉咙,温吞道:“至少现在不想见你。”
洛樱换了个词,其实是,不敢见你……
沈之洲把搭在头发上的毛巾扯下来,放在一旁,清冷的声线划破寂静:“这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洛樱小声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想憋一晚啊?”沈之洲无奈道。
也对……
洛樱咬了咬唇,其实她已经很急了,而且小腹抽疼抽疼的,害她拱下了腰,要是再不去垫卫生巾,后果难以想象。
“那我出来了。”
“嗯。”
“不是。”洛樱猛然意识到什么,“你干嘛一直站在门口,围观我出来啊?”
洛樱的话还没说完,手下意识地又打开了一点门缝,结果,还没开到一半。
砰一声。
又关上了。
洛樱气到不想说话:“你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快把上衣穿上!”
沈之洲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根本毫无避讳,身高腿长,大咧咧地站在那儿。
他身上渐渐飘来很干净、很清透刚洗过澡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洛樱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就在几分钟之前。
“反正都看过了,有什么区别?”
沈之洲也不管她,走去厨房,把方才发现的红豆糕拿出来吃,边吃边问,“红豆糕,是你做的吗?”
外表不太美观,但是还挺好吃的。
女孩儿不吱声。
沈之洲吃完红豆糕,把上衣穿好,无奈道:“我没站在那儿了。你不上厕所吗?”
过了几分钟。
实在是憋到不行了。
女孩儿才跟老鼠似的,突然窜出了房间,跑进洗手间,嘭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并且隐约传来了扣锁的声音。
洛樱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把睡裤和内裤脱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来生理期了。
果然,如她所料,上面染了一大片的鲜红,连着睡裤也沾了一点儿。
面积不大,却很显眼。
洛樱懊恼地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儿。
她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想太多,并没有把干净的内裤和睡裤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