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物疯了一样的从门外用力地挤进来,刚勉强塞进一个腐烂的脑袋, 就被拉维用木仓托砸得脑浆都出来。
就算是用力关好了门,那些怪物仍然前仆后继地用力摔在门上, 就算是摔破了脑袋, 断肢摔了一体也不能阻止他们看见活人的疯狂。
“这些怪物都是哪里来的?”拉维皱起眉,捏住一绺刚才从一个怪物身上撕下来的布料。那些怪物身上还穿着尚未彻底朽坏的衣服, 从那绺布料的质地可以看出绝对价值不菲。
加上姜迟之前对他说过的,这是一个同游轮一模一样的异世界,那么就说明刚才试图袭击他们的那些怪物就是之间还在沉迷舞会的出身名流的客人。
在这个世界里,这些倒霉蛋就像是塔德玛笔下被暴君埃拉加巴卢斯用玫瑰花淹死的食客, 还以为美艳的花瓣不过是宴会上的一次助兴, 无知无觉地在死亡的阴影里继续狂欢, 直到在无处躲避的玫瑰花瓣中一点一点耗干了氧气窒息死亡,尸体在无休无止的海上航行中渐渐地腐烂,唯一的指望是在有生人闯入的时候拖着他与自己同坠地狱。
姜迟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路风是不是还活着。
“还能检测到他的生命信号哦。”系统及时在耳边提醒道,给姜迟打了一剂强心针。
一声诡异的长长钟鸣在破旧的游轮上响起,门外的动静霎时间消失了。
姜迟和拉维面面相觑地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不会再有怪物进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间的门。
外面的怪物已经消失了。
“哇哦。”看到与游轮装饰得一模一样却老旧得像是已经过去了一百年的装潢,杀手先生很夸张地发出了惊叹。
姜迟不知道那些怪物什么时候还会像失心疯一样窜出来,扯了扯拉维的衣袖怒视他:“你小声一点。”
“ok,ok。”拉维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绝对不想乱惹麻烦。
但是他是绝对不肯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的。
那双迷倒过无数男男女女的深邃眼睛现在正带着一点探究的笑意盯着走在前面的小东西的腰肢。
姜迟系带子的手法很烂,唯一会系的蝴蝶结也是系得勉勉强强,现在那条白绸缎带系成的蝴蝶结很活泼地在少年细细的腰上跳动着,好像在引诱着谁伸手去把蝴蝶结扯掉,然后那袭昂贵的丝绸礼裙会像是华丽的包装袋一样落下,露出里面最珍贵的礼物。
姜迟这时候的假发已经摘掉了露出里面原本的微长的带着一点卷的黑发。发尾挑逗似的拂过雪色的后颈,映衬得那一块光滑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散发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