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么样。
姜昀承认自己卑鄙又龌龊,可是他已经把整个天下送给了这个小东西,小东西难道就不应该把自己当做礼物回赠给他吗?
这都是我应得的。姜昀对自己说。
他跪在地上,好似雄狮收敛了爪牙甘愿臣服在人类的脚下,这是莫大的权力,也是一种无声的威胁。除我之外,你不可以有别的人。
“小迟,不许离开我。”
“如果你敢走的话,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他爱怜地吻在少年冰凉的手背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干si你。”
少年的脸色又苍白下去一层,他看起来几乎要变成透明的了。
他颤颤巍巍地企图守好父皇留下的江山,可是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这璀璨的黄金牢笼里。
“我会听话,我不会走的。”
他咬字格外缓慢,又异常清晰,带着一点恐惧之下的轻颤,又裹着天生的缠绵,纵使妥协都像是温婉的情话:
“所以皇叔,那个药我可以不喝了吗?”
第164章 暴君(十八)
用着担心身体的借口, 把一碗又一碗苦涩却极香的药理所当然地灌进那个单薄纤细的身子里,好像全身都被那种暗藏着靡丽香气的深褐色汤药填满,连黛色的血管里都被那艳丽的香气丰盈。
年少无知的小皇帝, 比最幼弱的羔羊还要好骗。
当年被紫宸宫变的满地断肢吓到发烧是真的,身体天生孱弱要时时看顾也是真的。
在惯常喝的汤药里加点什么也就成了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
本来就足够诱惑的皮肉带着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撩人香气,雪白的肌肤光是被人细细地摩挲, 或是触碰,都不由自主地泛起桃花似的红晕。
姜迟只能庆幸席观月和姜昀暂时没有要抢皇位的野心, 给他日常的药剂里加点鹤顶红或者□□什么的。
明明知道药不对劲,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喝进去。
“不可以哦。”身材高大得过分的男人伏在姜迟的双膝上, 虽然是臣服的姿态, 神态却比任何野兽都凶狠。
软弱的小皇帝只能在这种要被撕碎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想要抱紧自己的膝盖,但是膝盖被人占住了,只好手足无措地抓住了自己的龙袍, 顺便并紧了膝盖。
这种事就算是过了多久都不会习惯的。
“如果小迟不喜欢喝的话。”摄政王自下而上揽住了小皇帝脆弱的脖颈,逼迫他弯下腰同自己肌肤相贴,他凑在少年敏感的耳垂上微微吐出一口好像带着血腥味的长气,“那就换一个地方, 把它灌满,小迟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