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老规矩,一千两银子起拍。”
老鸨话音落地,便有一年过半百穿着体面的老爷举起了手。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就凭这位小娘子的身段,一千五都值了。”一位秃顶富商站了起来,由上到下打量着台上的霓裳,色狼本性眼神暴露无疑。
耳边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霓裳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些,往四周看了下,似乎想寻找一个能帮到她的人,然而,底下的那群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廉价的物品,无一例外……
廉价的……物品?
霓裳崩不住了,眼泪夺框而出,她这才惊醒,从她进入千娇阁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自尊,就已经被明码标价了。
然而她的眼泪不仅没有换到底下人的同情,反而更让那些男人亢奋了,价格水涨船高。
隔间内的紫烟见此场景,不由叹了口气:“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慕容祁本没在意,听到这话,来了兴趣:“怎么说?”
只听紫烟娓娓道来:“她娘家里本是做生意的,她爹是个教书先生,吃穿不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娘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为此还欠下了巨款。
只能将老家的房子和田地抵押还债。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家三口就准备来盛京找点活计,谁知半道碰上了山贼,爹娘横死在山上,所有的盘缠都被抢了,只有她满身是伤地倒在了千娇阁的后门。”
“不应该啊,这盛京周边的山贼土匪窝,早被朝廷给铲平了,哪会出现什么山贼?”
“谁知道呢,或许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说不定吧。”紫烟浑然不在意,继续为为慕容祁倒上了一杯果酒,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对方面前。
“殿下,来。”
谁知慕容祁却紧皱着眉头,没有接过。
紫烟忍不住提醒,“殿下?”
“啊?”慕容祁缓过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殿下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慕容祁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眼里噙着泪水的霓裳,心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