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若跌跌撞撞地回到榻边时,皙白的脸颊上早已泛起异样的红。她觉得整个人都汗涔涔的,难受得紧。于是她整个人半栽着,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不知过了多久,温若感受到有人在轻抚她的脊背,她含糊地唔了声,微微睁开了眼。
谢屹辞的脸近在咫尺,而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噙着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又来了又来了。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温若心中有气,红着眼抬起手,将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推开,嘴里还不住地呢喃:“狗男人!又到梦里来骗我”
“若若。”
清冽柔和的声线让温若心头一跳,她蹙起眉怔然望向眼前的人,随即淡淡嗤笑一声。
——呵。这回还学会说话了?
谢屹辞眉心微痛,他能从她的醉态中感受到她的委屈和酸涩。他缓缓倾身,抱住她。可是怀里的人却挣扎着不让他抱。
温若又热又难受,整个人好似被火烧似的,她无意识地嘟囔:“本公主要沐洗要沐洗!”
“好,”谢屹辞说,“我去叫水。”
不多时,婢女将热水送进了盥室。温若昏昏沉沉地被人抱起,直到坐在盥室的高脚椅上时才有些回过神来。她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极为熟练地在解她的腰带。
嘴角漾开一丝冷笑,这果然是梦。
——谢屹辞才不会这样呢!
思绪骤然飘远,她想到那一晚。哪怕中了药,他都克制着不动她,只是、只是用唇舌温若的脸上红得发烫,谢屹辞将她的外衣脱下,又碰了碰她的脸颊,皱眉:“很不舒服?”
装什么?
温若索性将两只胳膊抬起,抬了抬下巴挑衅:“继续啊。”
反正只是梦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谢屹辞喉结轻滚,眸中漆色渐深。他偏过头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除去,包括最贴身的心衣终于,将人抱入浴桶中。可醉了的温若似乎非要和他过不去,故意捧着水往他身上扑。很快,他身上的衣衫全湿透了。
温若终于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