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听到里面有动静,突然就……”
“就咬舌了?”翠柳看他说话吞吐,着急补话。
侍卫连连点头,“事儿就是这样,我们几个守在殿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沐芷兮不能放任萧景逸不管,强撑着去了他所在的偏殿。
刚跨进殿门,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
殿内一片狼藉,撕裂的衣裳碎片,还有打翻的烛台、凳椅……
循着哭声,沐芷兮见到了那位清倌儿。
衣衫不整,泪流满面,颤抖着身子蹲缩在角落里。
太医刚帮萧景逸处理伤势,只能看见他悬在床边的腿。
“臣参见娘娘。”
“辰王……如何……”沐芷兮暗中运气调整。
“回娘娘的话,差一点,差一点就没命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太医也替萧景逸捏了把汗,心有余悸。
“只是,王爷中了那等烈药,为了克制药性,内力已经悉数散去,日后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伤了根本,难有子嗣。”
翠柳知晓沐芷兮眼神里的意思,代为问道。
“太医,只是克制了药性吗?也就是说,还没有完全褪去?”
“即便散尽内力,也只压制住了六成药力。
“如今辰王殿下已经没有内力护体,药力却还剩下四成。
“若是不及时解了药性,只怕以后会彻底……”
“彻底什么?”翠柳急得不行。
太医看了眼沐芷兮,有些难以启齿。
“必定会不、举。”
沐芷兮呼吸一窒。
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男人若留下这样的隐疾,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旋即,沐芷兮想到了什么,看向那缩在墙角哭泣的女人。
翠柳会意,立马上前将那女人拽起。
“带你入宫的人,没有跟你说明情况吗?哭什么,让你伺候辰王殿下,委屈你了是么!”
显然,翠柳将萧景逸的情况归结为女人的誓死不从。
那清倌儿立即摇头摆手,“不,不是的……我愿意的!”
像她这种人,能够碰上这种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又怎会不愿呢。
“奴家愿意引殿下为入幕之宾……只是,只是殿下不愿……奴家不能强求啊……”
“胡说,殿下怎会不愿!”翠柳现在就像把人丢到床上,让她解了萧景逸的药性。
“是真的!皇后娘娘,奴家怎敢欺哄您哪,殿下不让奴家碰,还当着奴家的面咬舌自尽,奴家真的……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