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兮的反应甚平淡,最多是怜惜林月榕。
萧熠琰坐在她旁边,扫了眼那堆人,冷声开口。
“一个一个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远侯也是被气炸了,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
“这事儿清清楚楚,就是他荣国公府的世子玷污了我们雪晴丫头的清白!他还不承认!非说没有碰过她!本侯就从未见过如此下作之人!!”
面对安远侯的指控,白祁沉默不言。
荣国公则一脸愧疚地向安远侯赔不是。
“侯爷稍安,此事发生在荣国公府,本国公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清楚事实真相。毕竟,这事儿关乎两个孩子的颜面,非同小可。”
相对于荣国公的不偏不倚,国公夫人则是无条件相信自己儿子。
她两只眼睛红红的,又急又气。
“祁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自小守礼,绝对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臣妇求皇上,给我儿一个清白!”
安远侯正在气头上,说话也直。
“能有什么清白!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我们雪晴丫头吃亏!要不是本侯拦着,他白祁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跑到西境躲一辈子!”
“他不会的……”国公夫人的声音哽咽。
“你们荣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之前本侯去你府上撮合他们二人的婚事,是你们拒绝的本侯吧!
“可就在昨晚,你们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好儿子,竟然干出如此无耻的腌臜事儿!
“本侯失而复得的外孙女,不是让你们这么作践的!”
安远侯一番话,直接把国公夫人逼得哑口无言,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
兄长被辱骂、母亲被骂哭,白霜霜看着这一幕,十分揪心。
她后悔过的。
就在昨晚,亲手把林雪晴送到兄长床上时,她就后悔用这种卑鄙的法子了。
但林雪晴说,西境又爆发了小战乱,死了不少人,还有那些身患怪病的难民……
是以,她只能按照计划行事。
可现在,她真的受不了了。
白霜霜往自家母亲身前一站,怒怼安远侯。
“你吼什么吼啊!凭什么揪着我兄长不放!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
“你怎么不问问你外孙女,问她为什么恬不知耻地勾引我兄长!”
闻言,林雪晴眼中划过一道异样的光。
她一脸苦楚,红着眼睛辩解。
“我没有……我是受邀去的国公府,有人给我写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在世子殿下床上了……我,我知道这样不行的,可世子他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