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她终日苦练啊。”
信侯点点头,一脸赞许。
“吟儿本就颇有天赋,再加上她肯吃苦,今日能拔得头筹,也是意料之中。”
说着,他看向傻站着一声不吭的阮丝丝。
平日里严厉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笑容。
“丝丝也不错,竟然攀上了荣国公府……”
阮丝丝颔首低眉,看上去,比阮夏吟身边的婢女还要卑微。
庶女在侯府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胡氏冷眼一瞥,阴阳怪气地道了句。
“荣国公晓得你是庶出吗,他晓得你娘是什么人吗?”
一连两个问题,问得阮丝丝直发愣。
“夫人,国公晓不晓得,有什么利害关系吗?”
她一双大眼睛透着懵懂和天真。
胡氏毫不客气地嘲讽。
“你说呢?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一个庶女,还是女支子生的……”
阮丝丝立即红了眼睛,摇头辩解。
“不是的。我娘不是那种人。”
阮夏吟瞧见父亲面露不悦,立马出口阻止母亲。
“娘,别说了。”
“我偏要说!那女人……”
“好了!”信侯铁青着脸,喝止胡氏。
旋即,他接着责备。
“丝丝也是我的女儿,她很快就会嫁入荣国公府,成为世子妃。
“你身为主母,也要为着她的婚事操些心,平白提及一个死人,你不嫌晦气?”
胡氏听得出男人言语中的偏颇,暗自得意。
“侯爷说的是,我才懒得跟一个死人计较。”
阮丝丝两眼红得像兔子,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阮夏吟甚是不屑地斜看着阮丝丝。心里实在瞧不上这么个一个女支子的女儿。
这天夜里。
胡氏将阮夏吟交到了自个儿屋中。
她给阮夏吟介绍了一个嬷嬷,教她床笫之术。
阮夏吟尚未出阁,没有经历过人事,脸色涨红。
“娘!你怎么能……哎呀,羞死人了!”
看她不情不愿,胡氏语重心长地劝说。
“你这孩子,娘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青楼的女子虽低贱,却有一身哄男人的本事。
“你要是学会了那些,保管皇上也能对你欲罢不能。”
胡氏说得神乎其神。
渐渐的,阮夏吟被说动了。
可她仍然觉得不齿。
毕竟,她最瞧不起那些青楼女子。
阮丝丝的娘就是那么个下贱胚子。
胡氏拉着阮夏吟的手,脸上满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