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不等几秒钟,那毛绒绒的手又摸上来了,估计许岁辞刚才没大叫抓流氓,对方以为他怯懦,摸了两把竟贴上来顶了他挺翘的屁股一下。

许岁辞真被惹毛,一想到有多少女孩子曾被这般无耻之徒羞辱过,更是火上浇油,五指悄然握成鹰爪的模样放置在身后。

等对方再敢撞过来,他就捏爆对方的蛋,叫恶徒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痴汉行为。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惕,许岁辞再没有回头,保持着被惊吓到的姿态,刻意引敌深入。

果然不用一分钟,撞他的人胆子好大,随着地铁摇摇摆摆的动作,又撞了许岁辞一下。

许岁辞出手快狠准且毒辣,一把扭住那支超粗的东西,条件反射尽了力气,指甲立起来抠挖。

随后,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了他的耳垂,仿佛从高山之上喷溅而下的岩浆,但又满携着极端矛盾的疏寒冷厌。

“你握住我的东西了,变态。”

许岁辞从未听过如此低沉醉人的嗓音,每一个字音都沉沉浮浮于喉管深处,待含未含。

恰逢地铁停靠站台,又涌进来一群火急火燎的人,互相推搡之间,许岁辞和被牢抓不放的男生一并挤到靠近另一侧门的拐角。

居然是站在身后的高个子男生,两人因空间的狭窄几乎面对胸贴在一起。

“放开。”

男生的表情隐藏在黑色的口罩之下,看不清模样的眼神也被鸭舌帽沿隐藏去大半,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声音,还有露在衣领外性感的喉结。

许岁辞慌张把握在掌心的画筒松开,萧倦终于能重新将挎在肩头的器具背好。

其实萧倦刚也发现了痴汉的犯罪行为,许岁辞没说话的期间,他漫不经心瞧了毛手毛脚的痴汉一眼,那家伙生怕闹起来,灰溜溜逃走了。

接下来的乌龙便顺理成章。

身为玩偶设计师的许岁辞熟知各类画具,男生肩头挎背的画筒属于国际知名品牌,价格不菲,估计本书作者在描写中也不是凭空捏造,有一定参照现实。

然而这些奢侈品都不是重点。

许岁辞抬头怒视男生隐藏的目光,愤恨问,“你说谁是变态!”

鸭舌帽底缓缓流露出厌弃世俗的散淡目光,懒洋洋随手一指许岁辞裙摆底蛰伏的巨龙。

好犀利的眼神!

他竟看出我的男儿真身!

在年会中表演抱持的是玩闹的心态,被人发现女扮男装可就是另一种心情。

极度羞耻。

因这份越来越热的羞耻感,许岁辞胸口微露的雪白肌肤变得粉红如霞,逐渐渗透的小汗珠挂在无暇的额头上,躲闪的睫毛如同黑蝴蝶翩翩扑闪着翅膀。

“我……我不是变态……”

他虚弱地反驳了一句,连眼尾都渲染一层娇粉。

萧倦对任何事情都秉持无所谓态度,听就跟没听见一般,不过许岁辞的憨态略有些不同,整个人发散出与众不同的粉色温度。

令萧倦久经困扰的怪病,在某个瞬间治愈了那么一星半点。

列车再次进站,这次打开的是同一侧车门,许岁辞混沌中仿佛找到生机,闪身从地铁车门跑了出去。

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交集。

萧倦意味深长地打量小变态逃跑的放向。

黑色或灰色的人脸重新填补了那个原本的位置,直到列车重新又摇曳起来。

萧倦微微昂起下颌,帽沿下隐藏的眼睛深邃如幽蓝的漫夜,簇簇点点的星光在绵延不断的黑蓝中激闪。

“粉色。”

萧倦慢悠悠道。

第3章

凭借千里寻妻的坚定决心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钢铁意志,许岁辞地铁站中途下车,转到劳动批发市场买个帆布包和几身廉价的半袖短裤,随手还提了点十块钱三斤的水萝卜作为见面礼。

毕竟从此刻起为了引起老婆的好感,他得佯装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穷人,虽然在现实世界他也才是个年薪二十万的小设计师。

星城所谓的郊区并不荒芜,与许岁辞设想中的毫不相同,甚至比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更加瞩目,瘦柳环河,碧树抱花,仿欧式的纯白建筑犹如远航的巨轮沉浮在五彩斑斓之地。

许岁辞惊呼自己竟小看了白烨,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然而转几个弯后,随即露出一片宛如钉子户般的低矮砖房,仿佛欧洲贵妇满戴珠宝的头顶露出了斑秃。

放心了。

许岁辞敲门敲了半天,从简陋斑驳的房间内传来跑步声,破旧的木门吱呀打开,站出来一个半人。

白烨俨然十分开心,作者为了让主角受满足读者看np的快落,智商与心机塑造得都不太高,心地傻白纯对许岁辞不加丝毫防范。

而这些看在许岁辞眼底全部都是优点与爱意值。

不过另外露出的半个人则面含凶光,一双浓黑剑眉高高扬起,衬得英俊的面孔多了几分不好惹的火爆,再看他四肢魁梧修健,逼近190的身高并不笨重,反而透出长期健身的肌肉活力。

绝对打不过的硬挺。

完了,完了。

许岁辞一看对方,立刻联想到书中与自己争锋较量最激烈的竹马攻——陈燧。

这家伙小时候被寄养在乡下奶奶家,与主受家是邻居,凭借火爆脾性与砂锅大的拳头打跑了所有欺负白烨的熊孩子,原本在上初中时想告白的,不过陈燧爸爸挖矿意外挖到了石油,竹马攻立刻变成暴发户二代,被强行带回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