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鹤望兰敢跟安贺连这种面冷心更冷的家伙正面硬刚。
他记得上次用安贺连的手机举报了鹤望兰豪宅里藏粉粉的事情,恐怕鹤望兰私底下早查过举报电话的号主。
有钱能使磨推鬼。
虽然攻二攻三一见面就能咬起来,许岁辞在心底悄悄鼓掌。
不幸的是,鹤望兰这家伙表面看似浪荡不羁,下狠手玩阴招也不在话下。
要不然小说里,白烨都有许岁辞和陈燧了,又怎么会被鹤望兰夜夜搞到痛不欲生。
我一定要保护好老婆。
许岁辞见白烨似乎有张嘴的架势,抢他前面把台词念了。
“这位鹤少爷并非vip教室的学生吧?那这个班级里换成什么牛鬼蛇神,跟你有个毛线关系?”
教室里的温度一低再低。
鹤望兰瞅向许岁辞,若不是萧倦站在他身旁,浪荡少爷真的敢当场给某人一些好看。
遂忍了火气,转而低语道,“得胜的猫儿欢似虎,你不是最怕狗吗?怎么今天哇呜哇呜得叫?”
手指轻佻地在许岁辞的下巴挑了一下,萧倦同时伸手将许岁辞扯到另一边。
鹤望兰的指尖只碰触到一丝丝的滑腻,挺带劲的。
什么话也不多说,双手插.在兜内,情绪毫无影响迈着长腿出门。
安贺连终于朝许岁辞冷冰冰睨一眼,“好一个牛鬼蛇神。”仿佛洞悉什么,转头时连许岁辞都禁不住冷汗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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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直在陈燧家帮佣的李嫂意外告假,说家里有急事无论如何都得回去。
她伺候陈燧有些年头,告假的时候一直喁喁喏喏怕少爷生气,索性陈燧还不至如此幼稚,说晚饭可以叫外卖吃,反正他们几个早馋了。
李婶走后,陈燧打算开车带两个伴学去校外餐厅,吃一顿正宗法式大餐。
许岁辞挥挥手道,“全部不用,我就会做饭,保管色香味俱全美。”在现实世界他就经常煮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当宵夜,打上鸡蛋配火腿肠丝,康师傅那种标配面能吃两包。
陈燧信了他的鬼,拉着白烨一起去客厅打游戏。
白烨抱怨道,“岁岁那个样子能像是会做饭的吗?我去给他帮个下手。”
许岁辞怎么舍得使唤老婆干活,豪爽摆手道,“做饭对我来讲全是毛毛雨啦,小鸡炖蘑菇、西红柿炖牛腩和红烧牛肉,咱们一人来一盘,ok?”
等老婆尝过我的精准手艺,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白烨仍旧不放心,陈燧扯住他往沙发上拖,“你没看出来他那是自我表现欲.望爆棚,就给他个机会展示呗,反正平常也没亏待他,有好吃的从没缺他一份的,又不是虐.待儿童。”
白烨只好作罢。
许岁辞煮好开水,再用厨房用温度计量了一下,80摄氏度的水浸泡饼身150秒刚刚好,再把提前煮好的鸡蛋一破两半摆盘。
攥着三颗煮鸡蛋认真比较了一下大小,最大的给白烨吃,他天天学习很辛苦,最小的给陈燧吃,他筋强肉壮越养越彪。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别墅门外有人摁动电铃,陈燧刚被白烨杀得屁滚尿流,带着三分不甘去开门。
嘴里叫嚷,“谁呀,三更半夜鬼闹房啊!”
开门竟是安贺连。
陈燧一时间不知该叫安总还是安老师,话说他上次被班主任找上门,还是初中跟人打群架屡教不改的辉煌时刻。
安贺连并未带助力秘书出行,手里捏着一块手掌平板,态度依旧冷若傲世。
“我来家访。”简单明了。
惊骇得陈燧扶着门大叫,“白烨,岁岁,安老师来咱们家家访啦!”
白烨倒是镇定,从沙发间直立而起,双手将微皱的白衬衫领口系好,下摆认认真真扎入裤子内,朝安贺连礼貌笑道,“安老师,您好。”
一抹清脆亮耳的声音,清艳而恬静的外表,足以令任何一个雄性动心。
许岁辞闻声赶紧把泡好的三盘面往垃圾桶一扔,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不能给情敌留下吃晚饭的机会。
双手揣兜从厨房出来。
反正他也是个临时伴学,朝安贺连点个头算打过招呼。
安贺连不请自来,必然是因为某种目的,许岁辞不漏迹象地打量了一眼白烨。
灯光底的白烨宛如一颗夜明珠,即使在200瓦的茶色水晶灯下,依旧散发出五颜六色的白光。
妈的,禽兽们,都盯上我老婆国色天香的美貌。
萧倦除外。
安贺连不用人请,自顾自走到沙发没有被人坐过的地方端正坐下,点手道,“都坐。”
许岁辞对班主任家访的童年阴影是因为初中他总喜欢摆弄女生玩的玩具熊,班主任希望家长能带他去检查一下心理状态。
后来妈妈查了资料,说爱玩玩具熊的男生天生都心思细腻且温柔,懂得保护别人。
白烨怕班主任家访是因为学费总也交不上,禽兽父亲喝醉了成天躺在垃圾堆一般的房间里磨牙放屁。
几个人八成都有相同的噩梦,一听老师说坐,立马规规矩矩坐在一起,像三只鹌鹑。
安贺连看一眼巨屏电视上定格的游戏画面,都是小孩子玩的,示意陈燧关闭后,调成了金融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