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行事给累着了,时若抱着人并未醒反倒是庄容先醒了。
只是他并未起身而是低眸倚在时若的怀中,瞧着他清秀的面容,眉宇微仰浅笑着。
也不知为何,他最近觉得时若这具身子越来越像以前的模样了,虽然变化不大,可眉宇间的那股子傲气可真是像的厉害。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抚了抚时若的眉间,浅笑着唤出了声,“阿若......阿若......”
一连唤了好几回见时若并未醒,他才伸手揽上了他的颈项,整个人都藏在了他的颈窝处,低低地轻笑着。
时若正是被这一阵笑声给闹醒了,他还未睁眼就注意到了怀中一个劲钻着的人,轻应了一声才哄着道:“师兄怎么一大早就开始闹了,是昨日没把你喂饱吗?”
“阿若你醒啦。”庄容听到声音从怀中钻了出去,一眼便瞧见了他染着倦意的眼眸,又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可不就是吵醒了嘛。
不过这番话时若可不敢说,因为他发现自家的傻师兄最近是越来越娇气了,而且老是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就像个小老头。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无奈,可谁让这是他一眼就瞧上的傻子呢,就是再娇气自己也得哄着宠着。
意识到这儿,他笑着又抚了抚庄容落在额间的发丝,道:“没有,方才就醒了。”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可随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又闹了起来,爬着就往他的身上钻。
注意到这儿,时若无奈地将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又见这人胡闹着开始亲吻自己的颈项,这才稍稍清醒了过来。
颈项处的细吻啃咬还在传来,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纤细的腰际,浅笑着道:“想要?”
“恩。”庄容听话的应了一声面色也随之微红了起来,片刻后才抬眸看了过去,低喃着道:“阿若,会疼吗?”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时若听了出来,他并未出声而是搂着人亲吻着,指尖也顺着落入了他的衣裳里边,好似对待自己最珍贵的至宝一般轻抚着。
他怕庄容又会同之前一样胡闹,只得哄着人一步一步来。
不过这人学的倒也是快,兴许同那些看过的书有关系吧。
屋中渐渐传来了浅浅的清音,犹如天外玄音般,动人心弦。
约莫片刻,也不知是触碰到了哪儿,时若下意识皱了眉同时仰着头往一侧倚去,面前胡闹的人也随之一同低身靠在了他的身上。
“阿若,你又咬我。”庄容的声音显得有些暗哑,想来是低喃久了,可却极好听。
时若一听哪里不知他话中的意思,可他这会儿思绪也有些飘散,这还是第一回 在庄容的动作下得来愉悦,以至于他那是半句话都未说。
因为他发现自己若是开口说话怕是会变成那些回荡了一个屋子的清音,最后也就只好听着庄容在那儿一个人胡说。
又过了一会儿有暖意缓缓而来,他终究是抵挡不住被这浅浅地暖意给闹得低喘出声,眉梢处染满了暖意。
他看着庄容低身倚来,伸手将人抱入了怀中,低眸靠在他的肩头轻哄着道:“累了?”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又窝在了他的颈窝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阿若你真的喜欢我吗?”说着又抬起了头,凤眸中还染着未落尽的清泪,很是漂亮。
时若也瞧见了这抹清泪,笑着伸手抚了上去,将其抹去后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第一百五十章
庄容并没有回话,低眸倚在了时若的颈窝处,呢喃着道:“我怕。”
“恩?”这一声呢喃惹得时若很是不解,不解这个‘怕’是何意,伸手抚上了他染着薄汗的背脊,道:“怕什么?”
这两日他对于庄容的异样也不是不清楚,就像之前想的这人是越来越娇气了。
不仅仅是因为行为处事上更多的还是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总是喜欢问自己喜不喜欢。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听到过几回这个问题,每回听到时都忍不住想笑。
自己若不喜欢又怎么可能愿意屈身而下,自己的自尊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如此自甘堕落。
只是自家这个傻师兄好似一点儿也看不懂,果然是傻的厉害。
这般想着,他又抚上了庄容散落在面庞上的青丝,低笑着道:“师兄是想着什么了吗?”
“没有。”庄容低喃着摇了摇头,伸手揽上了他的颈项,这才用着满是娇气的声音道:“阿若太紧了些。”说着低低笑了起来,一副做了贼的模样。
时若听了无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勾着他的腰迎合着道:“是吗?那师兄怎么还不离开,恩?”
“不想。”庄容笑着又出了声,漂亮的凤眸中染着令人心动的泪痕,片刻后竟是又迎着闹了起来,边闹边倚在他的耳边低喃着,“阿若你别离开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别离开我。”
浅浅地话音里边带着一抹祈求,可因着两人之间的亲昵,这抹祈求很快就被温情所掩盖。
可即使被掩去了,时若还是听了出来,只因为当初庄容犯病时也曾说过这些话。
只不过那会儿他将庄容话中的人当作了其他什么人,可如今才知原来说的都是自己,即使是犯了病也仍是在说着。
突然他好似有些理解为何这几天庄容如此反常,是在害怕自己会离开他吗?
这是他从未想到的,竟是不知庄容原来还有如此不安的情绪,明明都听到过自己说喜欢他,也可以同现在一样占有自己,可他竟仍是这般的不安。
意识到这儿,他稍稍软了些身子,伸手揽上了庄容的颈项贴着他的耳畔,道:“乖,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哪里也不会去只在你一人的身下,好吗?”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儿,片刻后眼中溢出了一抹笑意,低声笑了起来。
时若听到了,他正想出声安抚两句,可这连半句话都未出就被搂着翻了身,面朝着床榻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