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师尊青玄长老死在了百年前,所以责罚也就由其他的长老以及掌门处置。
百年前也是相同,可心高气傲的他认为门内冤枉他,不甘心下地牢以至自己折断了仙门令牌,叛离仙门。
虽然百年来被各大仙门追捕,可云中门至始至终未出面,可见他们本就相信自己,只是自己一意孤行让他们寒了心。
想着这,他低下了头等着紫云真人的责罚。
“那你这是认了弑杀师尊的罪名?”紫云真人瞧着跪在面前的人,眸色微微一变染上了些许冷意。
时若听了出来,抬眸又行了礼,道:“弟子有罪,但师尊并不是弟子所害,害师尊的另有其人。”
他只要一想到幻境中瞧见的一幕便觉得浑身都是寒意,怎么也没有想到水云长老会起杀心,而更令人没有想到的还是玉文博同嵋轻平。
玉文博是青玄长老当年在外头带回来的弟子,名正言顺成了云鹤峰大师兄。
只不过因着资质比后头入门的弟子要差上许多,但青玄长老却从未少过他什么,有庄容一份便也有他玉文博一份。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庄容喜欢上自己后这人的心性才会扭曲吧。
想着这,他缓缓闭上了眼,片刻后才又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杀害师尊的人是云竹峰峰主水云长老,当年师尊发现水云长老修行九宫门内功心决之事,水云长老起了杀心后又嫁祸弟子。”
“九宫门?”紫云真人听着这段话沉下了眸,下一刻又侧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玄天长老,见他点了头便知晓是何事了。
只是单说也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尸体可是最后出现在时若的手中。
于是他又出了声,道:“那你作何解释青玄的尸躯,若当真是水云所杀为何会在你手中?”
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笑了一声,接着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空茗镜,镜面随着他的动作激起阵阵涟漪。
不过他并未在意,而是递到了紫云真人的手边,道:“掌门一看便知。”
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不过就是空口白话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服,再者都过去了两百年,该有的痕迹也早已经消失。
就连同玉文博联系的义庄老人也都在第二日被灭了口,其他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所以那一日在幻境中他便用空茗镜留下了屋中水云长老同自家师尊的对话,虽然只有那短短几句话,可却也足以给水云长老定罪。
再者,还有藏在暗格内的东西。
于是他又抬起了头,“掌门若是不信可去水云长老屋中一探,暗格内还有他压制内功的药以及关于九宫门的卷轴。”
“实不相瞒。”也在这时,一直坐在边上毫无话音的玄天长老出了声,道:“回掌门,青玄在出事前曾同我说过此事,但因痕迹全消连带着身躯也都被完全溶解也就压下了这件事,但水云修炼九宫之事确实为真。”
这话一落时若快速看了过去,心中一阵诧异,但也只是一会儿又释怀了。
师尊同玄天长老关系极好,想必在怀疑水云之前就已经同玄天长老有过说辞,就是两人都没能赶上水云长老以及那两个叛徒的动作。
这也就难怪为何玄天长老在明知是自己的情况下,却还是在玉文博手中护下自己,不然怕是恨自己入骨才是。
原来,原来是这样。
想着这,他低下了头,心底的郁气却稍稍散了些。
“看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随着紫云真人的一番话落,手中的空茗镜瞬间碎裂,四周更是弥漫起了一阵冷意。
时若见状知晓水云长老定是逃脱不了也算是为云中除了这么个异类,可他不在乎这些,他想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玉文博。
若不是玉文博同嵋轻平背叛,水云长老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都没法伤师尊。
这笔账欠了两百年也该讨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牵着庄容的手离开了院子,随同一起的还有玄天长老。
看着跟在边上的人,他低低地行了礼。
“时若,你可知你师尊为何会注意到水云的动静。”玄天长老缓步走到了前头,看着不远处的缥缈云海,又道:“九宫门是我们偶然发现的,不过你师尊对这些从来都没什么喜好,他会注意是因为你身上的东西,担心你心高气傲误入歧途。”
他在说完后回过了头,笑着看向了庄容,“不过你可别胡想,他是怕哪一日出了事拖累了庄容,毕竟庄容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说着才回身离开了。
时若见他离开也低低地笑了笑,知晓玄天长老怕自己会对师尊的事再次有自责故意寻了个借口。
在幻境中他便已经知道师尊的用心,毕竟自己可是师尊一手教出来的,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出心思来。
自责愧疚都有,但他也知道这些并不能挽回什么,能做的只有护好师尊最疼爱的徒弟以及云鹤峰。
“阿若你别乱想,师尊定是因为担心你。”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那些话怕又惹时若不高兴,伸手捏了捏他的面庞,又道:“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时若看着这人安慰自己的傻模样,笑着握住了他的手,轻应着道:“好。”
这会儿已经入夜了,回云鹤峰的路上显得格外清冷,只依稀几个弟子正在散步。
待他们入殿时已经是片刻后了,屋内有些昏暗,月色透过窗户落入里边儿,掩去了里头的凉意。
时若在关门的瞬间就将人按着堵在了门上,抱着他吻了上去,指尖更是快速扯着他的腰带,一副要在这儿行事的模样。
这可吓到了庄容,伸着手推拒着道:“阿若我们回床上好不好,好不好......”话还未落就被全数含入了口中,最后也只余下了浅浅地低喃声。
也在同时,衣裳落在了地面,白皙俊美的身形映入眼帘,漂亮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不过就是瞧着便是秀色可餐,时若这都念着一日了,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抱着人就倚在了自己的怀中,指尖轻轻抚着他挂在自己腰间的玉足。
看着他因为亲吻而微红的面庞,低哄着道:“乖,勾紧些,不然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庄容这么说着双足却是下意识勾紧了些,薄唇上还染着漂亮的水渍,在月色下泛起了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