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了一声后,他才抬眸在庄容的喉间落了个吻,哑着声道:“好。”
昏暗的山洞内寂静不已,可随后却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
时若这还是第一回 全程让庄容自己来,虽然有些不适可却也喜欢自家傻师兄的伺候,就是这人毛手毛脚的也没个章法。
这也使得他颈项上传来疼意的时候,他下意识扬起了头,指尖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发丝,低喃声缓缓而来。
“阿若,你咬的太紧了。”庄容也在这时抬起了头,凤眸中染满了委屈,又道:“都这么多回了,阿若怎么还同第一回 一样。”说着还低笑了起来。
而这番话时若听着却是皱起了眉,低眸看向了这个作乱的傻子,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哑着声道:“那些书迟早把它们都烧了。”
“阿若,我想要你。”庄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说这些,娇笑着又轻吻了吻他的喉间,道:“好想好想,真的好想。”
他这一声声想念,听得时若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是无奈,最后也只能靠在他的肩头由着他胡说了。
情、事散去时已是许久之后,时若抱着怀中一脸疲惫已然睡去的人,笑着又在他的发丝间落了个浅吻,哄着道:“睡吧。”
以往都是他主动闹着,几乎一闹就是一夜,哪怕这人哭着求饶了都不肯放过他。
这躺着不用出力都累晕过几回,如今出力了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不过看在他如此乖巧的哄自己开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到是可以留着。
这也使得他又低笑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挪着身子退离开了些,暖意也在这时顺着落了下去,扰的他又是一番恍惚。
他停下了动作,低眸靠在了庄容的肩头,哑着声道:“幸好睡着了,不然一会儿又得胡言乱语的要都藏在里边儿,真是要命。”说着很是无奈地笑了笑。
方才几回他是想留在外头,可这人不肯非得留在里边儿,这也使得他这会儿光离开都好一会儿。
等到真正离开时已是片刻之后,地面染着些许痕迹,轻轻浅浅瞧的很是清楚。
他看了一眼后才抱着人往边上坐了些,接着又将干净的衣裳披在了庄容的身上,这才靠在他的发丝间沉沉睡去。
这儿毕竟是在山洞,周围也没个平稳的地方,以至于这靠着墙闹了一回。
别说是庄容累了,连他自己都累的难受,尤其是后腰的位置,疼的都快断了。
也正是如此,他闭眸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日晨起时,下了一夜的雨非但未停反而还愈发厉害,清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山洞内。
时若正是被这一抹寒意给闹醒了,同时耳边还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睁眼就见庄容蜷缩着往自己的怀中靠,想来是冷着了。
注意到这,他将人往怀中抱了些,贴着他的耳畔低低地哄了一句,这才取了干净的衣裳替他穿戴。
起身离开时,他又将地上残留的粘稠痕迹给抹去,随后才抱着人去了外头。
这会儿还早,外头的几人围着火堆睡在边上,不过火已经灭了只余下了零星一些碎屑。
他并没有出声打搅几人,而是去了顾九明躺着的地方,抱着庄容蹲下了身仔细瞧着他身上的伤势。
被剔了腐肉的地方隐隐有些渗血,但好在血水不再是黑色而是血色,可见这几人昨夜并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不然起来顾九明怕已经长满血菇了。
腐肉虽然已经腐烂,可里边儿仍是有残留的毒素,若忽略了腐肉哪怕替顾九明解多少次毒都毫无用处,仍然会死。
好在这几人还算认真,起码是救下来了。
“时师兄,顾师弟应该没事了吧。”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程宗平担忧的询问声。
时若听着话回过了头,见他站在身后下意识将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往怀中按了些,这才轻应着道:“没事,不过得在这儿歇上两日。”
这会儿上路,那也是白给那些仙门弟子们送人头。
前后都得死,还不如好好养上两日,等无事了再上路也不迟。
程宗平听出了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他醒了在上素生膏,虽然不能让他立马好转,但起码能快些。”时若又看了一眼虚弱不堪的顾九明,交代了一番后才起身去了山洞边上,寻了处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这会儿还有些累,只想抱着庄容再睡上一会儿。
这也使得他低眸靠在了庄容的发丝间,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低低地唤了一声。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听着声音应了一声,随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人。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又痴痴地笑了笑,“阿若,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边说边在他的面庞边上嘶磨着,很是亲昵。
时若听着这话微微一愣,本以为这人是被自己给闹醒了,可谁曾想非但没醒甚至还以为是自己跑到他的梦里了。
这让他有些想笑,可却忍下了,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在他的梦里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梦里的话。
至于庄容恍惚的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像个喝醉酒的小孩儿一般伸手摸上了时若的面庞,一个劲的揉捏着。
许是玩的高兴,他还张口在上头咬了咬,后头更是探着舌尖轻舔了舔很是暧昧。
待好一会儿后,他兴许是玩累了,微喘着气靠在边上,低低地道:“阿若怎么都不笑,像个木头人,阿若是木头人吗?”说着还轻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木头人?
时若一听这人把自己比作木头人眉宇微微一挑,显然是有些没想到自己在他梦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