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峥……”
坐在一旁,从刚才起就始终没有说话的荣峥,从文件袋里拿出那两份鉴定报告。
考虑到简卓洲很有可能跟他父亲一样,应该看不懂上面的专业医用术语,荣峥把鉴定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并且把两份鉴定书一起递过去。
“您直接看最下面的那一行就可以了。”
“噢,噢,好。”
简卓洲直接看向最后一行,“依据现有资料以及nda分析结果,确认简卓洲为荣绒的生物学父亲。”
简卓洲看到这一行字,整个人懵了,他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两份鉴定报告同时掉在了地上。
简卓洲吓得结结巴巴,“荣,荣先生,我,我,我跟贵夫人,不,不认识啊。这,这,孩子,怎么,怎么可能,可,可能……”
荣惟善:“……”
兄弟,我劝你住口。
荣峥:“……您再看另一份报告。”
…
简卓洲惊疑不定地弯下腰,阮玉曼比他快了一步。
阮玉曼听见丈夫提到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又提到了孩子什么的,心情哪里还能稳得住。
鉴定书因为掉在地上,扉页已经合上了,阮玉重新翻开。
她还记得荣峥刚才所说的,于是直接把鉴定书翻到最后一页。
也把另一份报告也都给看了,同样是翻到最后一页。
在先后看过两份坚定报告之后,阮玉曼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手里的玉镯碰到桌前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侧翻,滚烫的茶水倒了出来,流在她的腿上。
阮玉曼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她手里愣愣地拿着两份鉴定报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玉曼!”
简卓洲第一时间拉着阮玉曼去了店里的洗手间。
荣惟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了一跳。
他担忧地看着简卓洲跟阮玉曼夫妻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转头对着儿子苦笑,“小峥啊,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您没有做错。我们只是道出实情。”
荣峥把阮玉曼碰翻的茶杯扶正,又拿了桌上的纸巾,去把桌面给擦干净,“如果因为事情的真相造成了对谁的伤害,那也绝不是我们两家人当中任何一个人的错误。我们也是受害者。”
“话是这样说没错……”
简卓洲扶着妻子阮玉曼出来了。
荣惟善止住了话头,连忙站起身,“令夫人怎么样了?还好吗?要不要送去医院?附二医就在附近……”
简卓洲刚要说话,阮玉曼先一步开口了,“不用了。”
她注视着荣惟善跟荣峥父子两人,“荣总,荣先生,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荣惟善把实情跟简卓洲以及阮玉曼夫妻两人说了。
包括他们也是前段时间荣绒住院,才发现荣绒不是他们的孩子,以及通过这段世家的调查,才调查出原来当年两家的孩子被抱错了。
“时间实在隔了太久了,我们两家人的孩子具体是怎么抱错了,已经没办法查得到了。医院保存的记录是,在孩子刚出生时,登记的血型的的确确是没错的。
而且新生儿都配有手环,我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猜测,很有可能是我们两家人在孩子刚出生那几天,带新生儿去游泳,兴许那个时候医护人员给孩子带错了婴儿手环,又或者是家长自己抱错了孩子。总之,这两份鉴定报告你也看过了,我们两家的孩子被抱错了。
简逸是我跟我妻子所生的孩子,也就是说,绒绒才是两位的亲生骨肉。”
阮玉曼紧紧地捂住嘴,眼泪一下子涌上她的眼眶。
简卓洲抱过妻子,他将阮玉曼紧紧地搂在怀里,眼睛彤红。
老天爷,为什么要跟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
荣绒在跟租房中介在他家附近的小区里看房。
上次的那套房子他后来没租。
租金太贵了,一个月4500。
他手头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可支配的钱,也就只有林子越给他汇的那一点钱。
房东要求是交三押一,等于他要先一次□□付三个月的房租,再押一个月的房租,四个月的房租加起来,也就是一万八,他没有这么的钱。
versa品牌部负责人最近联系了他。
根据他当初跟versa总公司签订的合同,“睡美人”将会作为他签约versa特聘调香师的第一支香水,向所有香迷们见面。
他们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合同他也已经签好字,传真发过去了。
因为他是新人,公司冒然将他的作品推向市场肯定是有风险的,因为它必定不会像一些老牌调香师那样,天然就有消费盘。所以要等versa总部那边开过会议,生产“睡美人”的方案通过后,那边才能够把钱给他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