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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立马小声吩咐手边的小厮,把那个断掉的红梅枝给扔出王府去。

上了马车,捏着膝盖,宋翰墨头有些疼,心里亦有些烦躁,掀起厚实的车窗帘,朝外张望着。冰冷的空气拂去了马车中的躁动,一切看着都与平常无异。

不久,朱红的宫墙映入眼帘,马车还没停稳,他就走了出来。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也有一驾马车,车边站了一位大人,仔细一看是严修洁。

瘦削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目光相交,低头行了一礼:“景王。”

一样的情形,难道之前一日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说现在在做梦?

“嗯。”宋翰墨面带疑惑,微微点头,下车,绕过严修洁朝宫门走去。

严修洁也跟着朝宫门去。

宫门侧马车依次排开,虎子和力夫搭上了话。

“力夫大哥,今日好巧啊?”虎子咧嘴笑着说。

“不巧,我看到你家王爷的车特意慢了等你的。”力夫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随意扔给了虎子,“你要的。”

虎子接过,打开是糖炒栗子,虽然冷了,不过他还是开心地眉眼弯弯:“都十日了!我终于能一饱口福了。多谢力夫哥,我家王爷不喜甜食,偏偏我就好这一口。”

一同去上朝的官员很多,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甚欢。不过他们遇到景王、严修洁都刻意远离避开,力夫坐在马车上,望着走远的大人瘦弱背影,叹了一口气。

虎子见状也叹了一口气,低头剥着栗子:“力夫哥,就严大人这样嘴毒,还管得多的,被大人们当瘟神一样避,也是难免的。”

力夫不满地转过头,不过虎子注意力在栗子上,没看到他的警告。

虎子嘴里继续念叨着:“十日前,户部侍郎被严大人气得吐血,不省人事,抬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啧啧啧,严大人真厉害!”

说完抬头扔了一个栗子到嘴里,嚼着嚼着,才看见力夫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抢过他怀里的油纸包。

力夫语气有些不善:“我家大人廉政勤政,才会得罪那么多人,不被大人们喜欢!再说了,我家大人在百姓眼里就是大清官!口碑好得很!哪像你家王爷,游手好闲,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我……”虎子有点懵,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要去夺栗子,嘴里反驳道,“我家王爷那也是不得已的!你以为他愿意这样么!还不都是因为……”

话说一半,虎子停了手,气哼哼坐上马车,双手抱在胸前。

看着朱红宫门,想起昨日宫里人高高在上恶心的嘴脸,叹了一口气,虎子低声道:“和王爷相处久了你就知道王爷要威严有威严!要亲和有亲和!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