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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石像般呆楞坐了很久,经下人提醒,才回过神。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严老夫人叹出一口气来。

回屋的路上,严修洁遇到府中大夫许宴,他穿着一身绿色长衫,脸上带着点婴儿肥。

背着药箱,一手拿书看着,另一只手倒是拿了一块吃了一半的糕点,遇到严修洁,他眉眼弯弯,稍稍弯腰:“大人。”

“许大夫刚出诊回来?”严修洁问道。

许宴他本是江湖中人,不仅善武还精于医术。母亲身体从入了冬就一直不太好,兄长便托他来照顾。

“对的,又是管家娘子,她又假装生病了……都怪我,长得太英俊,又太有才了!管娘子真有钱!上京就是不一样!”

“呃……嗯。”严修洁勉强点了点头。

许大夫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自恋?她想了想又问:“母亲身体最近如何?”

许宴突然收了笑,整个人正经了起来:“大人,心病还需心药医,抑结于心多年,老夫人的身体在下调整是没问题,重要的还在你们……二人。”

严修洁垂下眼帘,思绪一瞬间有些飞远,她低声只应了一声:“嗯。”

同许宴分开,屋子门前严修洁又遇到了看后门的小厮二牛。

“弟弟,弟弟!糖葫芦!吃糖葫芦!”二牛傻里傻气笑着,他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上面剩了三个红果。

听说二牛从前有个弟弟喜欢糖葫芦,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严修洁认成了弟弟。

虽然他脑子不灵光,不过安排他看后门,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问题。

“我不吃,你吃吧,二牛吃。”严修洁笑了笑。

“弟弟不吃!二牛吃!谢谢弟弟!”说着开心得原地跳了三下,边吃糖葫芦,边朝后门的方向去。

打开屋门,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放着黑色面具。

严修洁心道,难怪用了饭后就没见严力夫了。

关上门,她做了一揖:“兄长。”

严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面前摊着棋盘,把黑棋送到严修洁手上道:“来一盘?”

严修洁随手放了一颗黑棋在棋盘上:“好。”

“刚刚你明明吃不下就别吃了,母亲看着心疼。”

“我只是不想浪费,顾姨今日做的糕点确实好吃。”

“我也觉得好吃,刚出炉,我就尝了好几块。”

屋子里点了香,燃着炭,只有棋子落盘的“啪嗒”声。严修洁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绣牡丹的白袍,与一身深蓝袍子的严雨相对坐在棋盘两边。

严修洁放了一枚棋子:“兄长这次待多久?”

严雨拿着棋子做思考状:“待不了多久,毕竟不安全。”

“兄长在外面漂泊,母亲心里总归是挂念、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