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宰相脸色略微为难,道:“知道了,就属你娘的话你记得最牢!”
管文阳下去后,宋翰墨朝管宰相恭敬行了一礼:“老师。”
管宰相曾在国子监给诸位皇子上过课,这一声老师,他还是担得起的。默默看着眼前人,管宰相想起从前。
景王从前三岁能识字,四岁能熟读三字经、诵诗句,曾被先皇寄予厚望,也很得先太子喜欢。
后来他失了宠爱,没有母妃支持……世事无常,最后沦为闲散王爷。
想起姜御医曾酒后失言:“我观景王……不是…池中之物,宇平…安宁…难啊……”
深深看了宋翰墨一眼,管宰相请他入了房内,笑着问:“景王今日来,不知所谓何事?”
“我来一是祝老师福寿延绵,二是得知有人想在老师寿宴上下毒,所以请老师严格看护入口的食物和酒水。”
管宰相略皱眉头,思考后开口道:“知道了,我会派人仔细照看着,人手也查看一番。”
宋翰墨倒是有些惊讶,管宰相居然这么相信他,他低头道了声谢。
管宰相摆了摆手:“本就是我的寿宴,出了事责任确是在我,我猜景王也不会这么无聊,特地来逗弄我。”
宋翰墨点了点头。
“景王近日在朝堂很是活跃?”管宰相给景王倒了一杯茶。
“是。”
“景王若是想辅佐陛下,这是件大好事,可为陛下分忧。”
宋翰墨默默看了管宰相一眼,垂眸,没有回话。
管宰相摸了摸胡须,继续道:“陛下三年前登基的时候,东边顿京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北边向疏国也有些小动作。
这三年,陛下每日鸡鸣而起,子夜方才入睡。推行新政,朝中上下之事,不管大小,他都有过问。
强兵富国,宇平之兴,陛下功不可没。”
“……”宋翰墨静静看着眼前温润儒雅,侃侃而谈的老师。
管宰相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衣衫,继续道:“三十年前,宇平与向疏的战事,打了四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自那后,顿京国在三国实力中最为鼎盛,行为肆无忌惮。七年前居然…居然……毒害先太子……”
忍下面上的痛苦,管宰相朝宋翰墨行了一个大礼:“先帝曾说过‘天下难得太平’,先太子也是以宇平和平、安宁为重。
景王您深受两位喜爱,臣以为景王定不愿见到宇平内忧外患,百姓民不聊生。”
许久,宋翰墨才缓缓开口。
“老师知道陛下要夺飞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