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墨道:“我刚刚发现往那边过去不远有座山,到山顶看看,或许能知道我们在哪里。路上若是能遇到猎户或者樵夫,打听一下就更好了。”
“嗯,好。”严果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右脚,她嘴角的笑微僵,“那你早去早回。”
宋翰墨蹲了下来:“果果,上来,我背着你一起去。”
看着他宽阔的肩膀,严果有些迟疑:“我们两个人速度快不了。”
“嗯。”
“我脚受了伤,你背着我也不方便。”
“我觉得方便,”宋翰墨回头又催了严果一遍,“上来。”
“你手上的伤还未……”
“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
宋翰墨转过身来,他定定看着严果:“果果,前路未知,就算速度很慢,就算遍体鳞伤,我也想和你一起走,我想……一直护着你。好不好?”
严果眼里映着宋翰墨,心口有些烫,她鼻尖微酸,嘴角梨涡浅浅,道:“好。”
“上来吧。”
“嗯。”
“走喽!”
“欸,你小心点儿。”
“放心,我很稳的。”
阳光穿过树叶照在二人身上,他们越行越远,只留下一串脚印。
晋河边的河滩上,严雨骑在马上顺着手下阿怀指的方向望去,红色的石壁毅然矗立在河边。
“公子,那边就是皇帝遇刺的地方,断虎崖,此处河流较其他地方狭隘了些,确实是下手的好地方。”
严雨点了点头:“是顿京国的刺客做的?”
“应该是。不过,船上的人说,刺杀时明显有两派人,他们还打起来了。”
严雨远眺河面,河水奔流,他心里想着:还有哪一路人?是想救严果?还是想杀她?还是说,是皇帝在自导自演?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回身严雨驭马往下游奔去,他道:“走,我们也去找人,阿何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
阿怀:“是,公子。”
骑在马上严雨又思考了一番:无论情况怎样,现下又是个好机会!这次皇帝出行,与船上的线人无法联系,无法下手,还以为只能到了行宫才能想办法把严果救出来。
现在皇上也在找她,依严果的性子,她肯定想到要逃,那自己只要赶在皇帝之前找到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