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个与自己一同出生的人!
好恨!
可,
调查了那人的来路,听母亲讲了她的从前,站到她的面前,对上她略带哀伤的眼睛。
眼前人只是平静垂头行了一礼,她声音沙哑:“兄长。”
攥紧的拳松开。
在宋别墨、宋子轩之后严雨心中又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妹妹严果。
“严果!你就非要去找他!”被阿怀救上船,严雨看着一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人质问道。
一缕缕的头发沾在脸颊、额头,她嘴唇发白,还是笑着:“是的,兄长你不明白。”
严雨站起身:“若我还是不许呢?”
严果直冲阿怀,拔下他腰间的佩剑,架在脖子上:“兄长,不要逼我。”
眼前拿剑的人倒是不抖了,她眼里不再是二人初见时那般死寂,带了点点微弱的光。
严雨凝视严果许久,宋翰墨改变了她,妹妹现在好像不需要自己的守护了。
无力道:“果果,把剑放下吧,我们现在就回程。既然你愿意为他去死,那你们应该一起。”
严果蹙眉不解。
严雨继续道:“阿怀,你把之前白亭猎场的计划讲给她听,不过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是,公子。”
理了理自己也湿透的衣衫,晚间的风有些冷。严雨瞥了眼黑黝黝的水面,船破开水面的“哗哗”声清晰可见。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了阿怀一句:“过会儿到房间来找我,我有事情吩咐。”
“是,公子。”
阿怀进屋的时候,严雨正坐在桌边喝酒,面具安静躺在桌上,旁边已经放了两个空酒壶。听见声音,他望了过来。
唇边带笑,严雨招了招手,指着对面的座位道:“阿怀,麻烦你了。坐吧,我们一起喝两杯。”
“公子,我……”
严雨给他倒了杯酒,打断了他的话:“阿怀,别叫我公子了,就称我为严雨吧。”
双手接过酒杯,阿怀皱眉,犹豫了:“这……不行。”
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严雨拿着空酒杯,眼珠黝黑:“阿怀,还记得从前我们在匪窝找到的那一大批炸药么?”
“记得,有些惊险,那个土匪头头居然想要同归于尽。若是他真的狠下心,那恐怕就没有今日的我们了。”
严雨笑了笑,从袖口取出一片金红色的竹叶,推到阿怀面前。
阿怀看见叶子,一下站了起来,他被酒呛着了,咳个不停,断断续续道:“咳……公子……你,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