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有意安排你和丹若落入悬崖。本来计划是将皇帝炸死在猎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再让三竹的兄弟帮你们二人突破猎场重围,金蝉脱壳……
没想到出了意外,炸药被人发现,我也暴露了,被多人追杀。九死一生,是当时在场的三竹兄弟们拼命救了我。可我不争气失忆了,变为琴师,跟着听雨阁大掌柜四处行走。”
严雨一口气说了很多,他顿了顿又问:“果果呢?”
宋翰墨叹了一口气:“丹若郡主不是果果。”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果果三年前受过伤,丹若身上没有伤疤。”
“郡主身上哪里有伤疤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有看……”严雨突然转头看向宋翰墨。
宋翰墨保持沉默。
严雨瞪了他一眼:“那个伤疤在哪里?你怎么看到的?”
“……反正我就是看到了,丹若不是果果。”宋翰墨起身避开咄咄逼人的严雨。
严雨拿下面具:“你看看我。”
他脸上的疤痕与从前相比好了很多,看着没有那么狰狞怖人了。
“向疏国近两年才研制出来能去疤痕的膏药,说不定是她也是用了那个膏药才没有疤痕的。”
“不会的,”宋翰墨走出去两步,又道,“丹若与果果的声音也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严雨压下心中怒气,他道:“母亲在世时常与我说,果果从前在乡下刁蛮任性不是在上京这般小心翼翼的性子,她在外漂泊后,才变了许多。
丹若郡主的性子只是与景王你认识的那个严大人不一样罢了,在我这个兄长看来,她这性子并不奇怪。
血脉相连,我知道她就是果果。宋翰墨,她现在在哪里?”
宋翰墨回想昨日丹若受伤的样子,眼里闪过悲痛。
他开始想要逃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不是果果!她只是皇上派过来迷惑我、阻碍我成大事的棋子!”
“你个蠢货!”严雨大声道,“她现在在哪里?若真是皇上所做,一个没用的棋子,你觉得她是什么结局!”
“她说……她要出城。”宋翰墨回想起那次城外遇袭,心不受控制加速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