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雨还要上前阻止,谢映渠拉住他,蹙眉摇了摇头。看她肩上也架了刀,严雨愤愤站在原地,眼看着宋翰墨将严果带走。
宋翰墨将人带到了马球场,球场上安安静静,充满静谧。他将严果放在球场中心,帮她铺好红色的裙摆,然后自己也躺在她身边。
“果果,今晚的星星真美。”
宋翰墨侧头看过去,严果还是刚刚的姿势。
“你不想看?那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
“最亮的那颗,最大的那颗是紫薇星,然后旁边的是北斗……”
球场外,士兵将球场围了一圈。球场内,只有宋翰墨一个人说个不停。
“果果,你知道了么?”
风吹过,有一根头发被吹起沾在她的脸上,发梢在空中不停飞舞。
盯着发梢看了很久,它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有时还蹭过果果的脸颊。
宋翰墨靠近严果,他伸出手指将头发撩开:“痒不痒?痒,你自己怎么不弄走呢?”
碰到她冰凉的脸颊,眉头皱紧:“果果,你是不是很冷?”
“离我近一点,就不冷了。”将胳膊伸到她颈下,宋翰墨将严果拉入怀里,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
握紧她的手,不停摩挲着,宋翰墨说:“我帮你捂手。”
可那双手怎么都捂不热,宋翰墨眼里急出眼泪,然后他停下来,抱紧严果,轻声呜咽:“果果……”
黑鸟掠过马球场,它低头看着在马球场相拥躺着的两人,翅膀挥舞,滑翔时从翅尖迸发出金色的力量。
宋翰墨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这种感觉有些熟悉,睁开眼睛,他迷迷糊糊见到天空中有一个很大的金色鸟的影子。
像是被拉入云端,直直坠落后,宋翰墨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王府帐顶。
察觉到不对,他心跳加速,匆匆起身,走到门前,想要打开房门。手放在门上宋翰墨却犹豫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三年了,他又一次步入轮回了么?
他居然还有机会!
果果……
推开门,天还未全亮,来来往往的王府小厮已经有很多。他们脸上都带着笑,腰间扎着红绸子。二柱之前说,是廖叔特意吩咐买的,大家每人都有,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