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将军,你昨日才说我不是她,今日怎么又说是的呵,还真是会玩弄人啊。”
丹若声音很冷,“我让你们在我马车谈话,是说吉婶从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是再扯到那个果果,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去!”
黎思思拿青纱一角擦了擦眼泪,她噤声片刻,直直盯着宋翰墨:“我是真心想帮她的。”
“咳咳”丹若咳嗽两声。
缓了缓,静下心神,黎思思道:“景王你六岁时与先帝一起下江南去了漾南城,从那后,先帝便对你不再宠爱,你可知为何?”
宋翰墨端坐着,眼神微闪:“宠爱一事本就时有时无,全看父皇心情,可能本王做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便失了宠爱。”
“不是这样的。”黎思思摇摇头,“是皇上做的。他捉了师父,拿师父威胁我,逼我给他逆天改命。
他原本就是个病秧子,短命之相,为了活下去,为了他的野心,他叫我做法……
他借了你三十年气运!他从前、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全是你的!是他抢走了一切!”
呼吸有些不稳,宋翰墨回忆从前种种,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黎思思瞧见他腰间黑龙玉佩,继续道:“你腰间的玉佩,是你儿时随身带的。那个是法术的媒介,是气运流通的枢纽。
做法之后,陛下就一直将它佩戴在身上,你每年去威南山的那几日,他都会将玉佩悄悄送过去。”
“还有么?”宋翰墨声音低沉。
“还有你耳后的红痣,是我留下的。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王爷你因为贴身大宫女的死,失了心智,为了让你恢复正常,继续为他所用。陛下唤我进宫,封了你的记忆。”
“宋青墨说母妃因为我身上有向疏国的血脉,虽然她不喜我,但是她不忍心看我意志消沉而死,便封了我的记忆。”
“不是娘娘做的,是陛下做的。”黎思思目光落在地板一处裂开的地方,那个地裂缝像是被割开的伤口。
“那个法术同样用到了那个玉佩,记忆都封在里面。因为有时会被想起,所以需要人压制,娘娘是第一承受人。每当王爷想起来,承受人会受剜心之痛,需要以血压制玉佩。
我猜,娘娘也是被陛下蒙骗了的,她以为那是为你好,是救你,其实是为了宋青墨的野心。我当时建议选一位信得过的手下就行,但是他居然叫娘娘做第一承受人!实在是别有用心!”
“母妃……”宋翰墨眼里蒙上一层水气,“你所说的是真的?”
“是的,句句属实。当年,我是想救师父才听他的话,做下这么多错事。但是他一直不肯告知我师父所在,我还发现他一直玩弄师妹,就发誓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