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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清浅浅饮了口茶,“那罗氏同她女儿早在林觉入狱之前就被送往江州,想来是早想到会遇此劫难,满府老小不顾,只顾着外室。”

“这外室,或许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江州?”徐淮意皱眉,“江州太守的折子今日才送来,是说江州年后雨水连绵,一日未曾停歇,冲垮了久未修缮的堤坝,发了水灾。”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消息,江州的堤坝年前就有大臣提过修缮之事,只是那段时间正赶上南岐使者来访,后面又是求娶沈家女,事情堆在一起便先搁置了。

再说江州少雨,便是百年来也未曾见过水灾,谁能想到偏偏是耽误的这一会便碰上了呢?

谢江清也是听着直发愣,“这……未免有些太过正好了?”

这样说,那罗氏及其女儿说不定早就葬身于那一场洪水中了。

“天灾人祸,说不清的。”

徐淮意面上不见什么情绪,可谢江清不知怎得,总觉得他这话里,好似隐含了第二层的意思。

江州水灾的事非同小可,徐淮意午后便进了宫,同圣上说了赈灾之事。

圣上听他说要亲自去一趟也连连点头,“天灾最是容易乱人心,你若是去了,江州百姓知道你储君的身份,心也能定一定,倒是好事。”

徐淮意应和着,说自个也正是这样考虑。

至于那桩女子失踪案的后续,他是一字未曾提起的。

圣上嗯了一声,又将赈灾需要注意的那些事如数叮嘱了一番,最后说了句,“朕见你这些日子同谢江清来往得多,这回去江州,便让他与你同去吧,赈灾不比旁的事,总归是需要人帮衬的。”

徐淮意本来也有这层意思,没想到圣上倒是赶在他前头跟他说了这话,那他自然是愿意。

事儿说完,徐淮意便告退了。

没料到的是前脚刚出了御书房没几步,便在外头的长廊里遇上了徐景恪。

看样子他是要来见圣上的。

这倒不算是奇事,毕竟宫里头的人都知道,虽然这储君的位置是徐淮意的,但是最与圣上亲近的却是徐景恪。

他算来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手里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便有了不少清闲的时间,时不时往宫里跑,哄着圣上开心也算是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