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可新帝给他分的景州实在荒凉,看来新帝是不喜欢这个手足,存心要他死啊。”

这些话原本是不该说出口的,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就能将他们置若死地,只不过这里是离京城千里之外的边缘地区,他们才敢大胆的说出来。

叶三娘插不上话,便只静静听着,忽而见耶律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用另一只手护着,昂首走了进来。

见他回来,叶三娘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下意识望向二楼。

披着雪白斗篷的小夫人正站在二楼,扶着栏杆,不知站了多久。

原本垂下的目光慢慢落到耶律身上,对方神色一喜,加快脚步上了楼。

察觉到叶三娘的注视,女子望过来,微微点了一下头,似是带着笑意的,眉眼柔和许多。

叶三娘见耶律走上楼,拉着她便回了房间。

“这么着急的站在外头等着,是在等酒酿圆子,还是在等我?”

耶律将索性一同买来的瓷碗放到了桌上,却没松开江扉的手,只殷殷的看着他。

江扉看了一眼酒酿圆子,才看向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答。

“在等你。”

明知他只是为了讨自己欢心才说的假话,耶律依然因为他的回答而愈加欢喜,心里头跑着一头鹿似的,砰砰直跳。

他没再故意逗弄,拉着江扉坐了下来,笑道。

“好了,这酒酿圆子还热着,快吃吧。”

集市里的中原食物很少,酒酿圆子做的也并不是很好吃,但尚算甜润。

耶律闻到了那里头的酒酿味,很淡,而他没想到江扉晚上居然真的有了些醉意,脸上浮着浅浅的红,窝在床上软了身子。

他枕着玉白的手臂,呆呆的望着耶律,眼里含着潋滟的水,嘟囔着说冷。

等耶律也躺上了床,将他裹住后,他又撅着嘴喊热,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耶律被他挣的鼻息全乱了。

尽管他暗暗警醒自己这次出行一定不能冲动,可江扉这样水水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任凭他剥了衣裳,手掌钻进去也没反抗,是不是说明他也默许了自己的亲近。

忍了几日,耶律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要待江扉耐心些,温柔些,起初便只缠缠绵绵的吻着,试探性的慢慢侵入。

江扉被他吻得眼里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睡非睡的,慵懒又娇媚的不知看着他的哪里,带着点委屈的哭腔,抽噎着。

“阿哲吉....我好热,不要暖身子了。”

耶律猝然一僵。

含情的目光瞬间成了凝固的寒冰,他死死盯着江扉迷糊的情态,只觉得脑海嗡嗡作响,被人从身后扎了一刀似的,胸口裂痛。

原本抚着江扉白皙肩头的手掌钳住尖尖的下颌,捏紧了。

江扉便仰着细白的颈子,被吊起来了似的,不舒服的哼唧着。

“轻些,阿哲...”

倏忽用力的禁锢难以忍受在这时听到的兄长名字,耶律骤然逼近,盯着他乌黑的眼瞳,声音发狠的颤声道。

“扉儿,你在叫谁?。”

年轻的脸上渐渐爬满阴霾,语气愈发冰冷。

“他究竟对你做过什么?你偏偏在这时,要唤他的名字?”

先前的缱绻氛围荡然无存,江扉被这降下的气压吓得渐渐清醒过来,神色仓皇的咬着嘴唇。

被耶律凶狠的瞪着,他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回答说。

“...我、我怕冷,阿哲吉便给我暖身子,像你刚才那样。”

仿佛还没有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江扉说完了,皱着脸,有些不开心的小声抱怨着。

“可他不像你这样凶,你弄疼我了。”

拳头砸在了他一侧的床板上,耶律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瞪大的双眼溢出江扉从未见过的愠怒。

他不想在江扉面前发脾气,可他实在控制不住。

谁能控制的住呢?

兄长竟觊觎着自己喜爱的人,还早就偷偷下手了,他明明知道江扉是送给耶律的礼物,为什么还要去动江扉?

耶律突然怨恨起了那个温厚平和,看似良善的兄长。

他尽可能的放缓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咬碎的追问。

“兄长他何时给你暖过身子?...是在带你回来的路上,还是.....”

若只是在路上,在回到族里之前的那段路上,阿哲吉对江扉起过心思,那耶律尚且还可以说服自己原谅阿哲吉。

毕竟江扉这样惹人怜爱,阿哲吉同他待上数日,会心旌神摇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路上太冷了,我夜里好冷,浑身也痛,阿哲吉便说要给我暖身子。”

闻言,耶律拧起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但依旧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