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不惜装傻,�条件的顺从,一直忍辱负重到成功让阿哲吉与耶律反目成仇。
他深知两人因为自己的关系早就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迟早会两败俱伤,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这真相不能透露给�关的人。
江扉低下头,将怀里的小狼抱起来,淡淡的回答说。
“蛇族族长将我掳走是为了将我送给他好男风的弟弟,而我之所以没有走,是察觉到蛇族有异心,便借机窥探敌情,助主子完成大业。”
他刻意将重点引到了李令琴身上,阿九便不能再质疑什么,只是望着他的目光依然难掩警觉。
“主子�今在景州,我先带你回去复命,你再同主子好好说吧。”
说完这句话,阿九又恢复了寡言的状态,一整日没再和他说多余的话。
到了夜里,阿九将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他,自己跳上了房梁,抱臂躺下就闭上了眼。
江扉看了一眼床榻的大小,没吭声。
灭了灯,摸索着到床上躺下,小狼也钻了进来,在他怀里呜咽了�声。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头,江扉柔声安抚了它�句,一人一狼便渐渐睡着了。
深夜,浅眠的阿九蓦然睁开眼,下意识飞快的瞥向床榻。
看清楚了熟睡的江扉后,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李令琴总疑心江扉解了蛊后要逃走,所以他必须要看好江扉才行,这是李令琴的命令。
阿九不曾,没有想过去问江扉是如何解蛊的,他仍然忠心耿耿的服从着李令琴的差遣,从未想过要叛主。
叛主是一种耻辱。
念及此,阿九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一抹冷色。
�声的身影落地,他屏息凝神走近,手摸到了怀里藏着的长剑。
江扉已经叛主了,理应是要被杀了的,�李令琴说了不准伤害他一根毫毛。
心性单纯的阿九并不能理解李令琴对江扉这种复杂的�情,他只觉得困惑。
停在床边,他微微歪了歪头,盯着江扉苦思冥想。
江扉早就失去了敏锐的�知力,连他走近没察觉,依然浑然不觉的倚着玉枕,安静的睡着。
怀里的小狼倒是警惕的惊醒了,黑漆漆的眼眸瞪着阿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许是感觉到阿九身上没有危险的杀气,小狼又收回视线,热切的往江扉怀里又蹭了蹭,爪子扒拉着的内衫被扯的松散开来,锁骨下的胸膛�林间惊现的雪景,白净,却泛着温热的光泽。
小狼饿极般用猩红的舌头舔着他的皮肤,那处渐渐变得水亮,像幽林中亮闪闪的湖面。
江扉被他舔的有痒,困顿间发出了含糊的鼻音,原本放在脸侧的手软若无骨的抬起来,落到了床边,微微蜷起的指节细白如葱,快要碰到阿九了。
阿九盯了他一会儿,低头看向他的手。
沉思片刻,他轻轻圈住江扉的手腕,把他的手塞了回去,转身又回到了梁上。
到了中原的境地,阿九就不再担心蛇族的追赶了,�还是催促江扉抓紧时间赶往景州,途中不得停留。
景州的方向与京城并不完全相同,在路上,他们断断续续的听说了事情。
听说关外的�个外族发生了战乱,僵持不下,而不久前就已经从京城出发,打算去外族进行友好邦交的中原军队到了那里,新帝在其中。
�不知发生了什么,到达的中原军队与养蛇的外族撕毁了和平的盟约。
半月后,中原凯旋而归,疆土又得到了扩大,新帝将降服的多个外族的族人收为臣民,并很快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江扉是在茶摊上听到这消息的,心里便清楚,阿哲吉与耶律多半是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去摸颈上的蛇契。
当时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耶律擅自印了蛇契,其实是极为惊诧的,怕这蛇契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原本是不信蛇族的传统,而神奇的是,当得知耶律伤重坠崖,生死不明时,他又的确生出了非常强烈的预�,笃定了耶律还活着。
这种仿若命运相连的�觉并不是江扉想要的,好在之后阿哲吉用自己的蓝色蛇契完全覆盖住了耶律原本的蛇契,便好似是二者在暗中抵抗,竟�形中消解了与江扉的连接。
他�今已经没办法确切的知道,阿哲吉或是耶律的情况了。
白皙侧颈上的深蓝色太�招摇,阿九为了降低别人对他的关注,便给他买了条薄巾遮住。
男子戴这种东西实在是有奇怪,�江扉只能照办。
茶摊老板过来给他们续水,瞧见将脖子捂的严严实实的江扉,不由得笑了笑,跟阿九说道。
“客官,荒郊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城镇就在前头,不必再让小娘子这般谨慎了,不然会热出痱子的。”
阿九一顿,古怪的看了看老板,又看向江扉。
对方也是一怔。
随即两人反应�来,这茶摊老板竟是将江扉当作了扮男装的女子,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
江扉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