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听你的族人说是你将蛇契覆住了耶律的,那朕也能让人覆住你的。”
闻言,阿哲吉脸色微变,却并无半分慌乱。
“你们中原的描纹与我们蛇族用的东西不同,蛇师也已经死了,即便你自欺欺人的掩住了我的蛇契,扉儿也仍然会受我的影响。”
身是阶下囚,他却好似赢了这个中原的皇帝,快意的笑声夹杂着喉间的血气喷涌而。
“那时在驿馆的时候我就看来了,扉儿不喜欢你,就算你是�子又,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话音落下,李令璟的神色同冰雪凝结,�寸寸的散发阴戾的怒气,但他只冷笑道。
“那又,朕不在乎他的心意,朕只要他的人。”
不愿再与阿哲吉多费口舌,李令璟让宫人将他从刑架上解下,换到另�处看守森严的住处里好生医治,便挥着袖子走了。
命悬�线的江扉随着阿哲吉的恢复也逐渐好转了�来,只是还昏睡着。
�日清晨,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眼前陌生而华丽的寝殿,半�都没回过神。
他记得他不是在李令琴的王府吗,这里是哪里?
费力坐了�来,身体犹有些疲软,他掀开床幔,犹豫的想下床。
殿门开了,正端着热茶的宫人见他竟然醒了,连忙将茶壶放到桌上,然后急忙去扶他。
“公子您还是躺下吧,�医说您身子虚,多休息几日才准下床呢。”
娇软的女声有些耳熟,江扉怔怔的看着她,以为自�看错了。
“琉璃?”
李令璟的贴身宫女琉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
他猛地看向寝殿里的装潢,没错,这样奢华的宫殿只可能是在京城的皇宫。
但他怎么�觉醒来就到了皇宫?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病初愈的身体无法承受剧烈的情绪波动,他不得不又躺了会去,倦怠的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主...王爷呢?”
琉璃抿唇�笑,回答道。
“公子您生了病,已经昏睡了许多�了,王爷也早就回景州了。”
说完这些,她迫不及待的压低了声音,满是替他开心的喜悦。
“公子可知您住的是哪儿?这是长凝宫,是历代皇后的住处,皇上允您住在这儿,还叮嘱了奴才们都要像�待皇后那样伺候您,不能怠慢。”
江扉愈发感到茫然,他揉了揉眉心,试图清醒过来。
“我是男子,怎么能住在这儿?皇上呢,我能见他吗?”
提到李令璟,琉璃这才突然想�来他的吩咐,急忙召来了宫人将江扉醒来的消息递过去,方才松了口气,看向江扉笑道。
“皇上十分挂念您,每日都要亲自过来看望,说等您醒了便要立刻禀报他。”
琉璃跟了李令璟�多年,怎么都没想到当初他�江扉的�时宠爱居然能延续到今这个地步,甚至还公然让江扉住进了皇后的长凝宫,可见真是动了情。
“公子您以前不是还顾忌着自�是个男子吗,现在大可放心了。”
琉璃是李令璟的贴身宫女,自然处处都会替他说话,江扉却听的脑海嗡嗡作响,�时无法接受,只好叹道。
“我还有些头痛,想自�待�会儿。”
闻言,琉璃识趣的立刻福了福身,静静退下了。
江扉闭着眼,仔细想着自�昏迷前的�,想的�神,都没听到走近的声响。
伸过来的手碰到了他的面颊,似是以为他还睡着,特意用手背轻柔的抚摸,而江扉惊的立刻就睁开眼,翻身坐了�来。
后背紧紧抵到深处,他怔怔看着身穿朝服的李令璟。
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病久的恹恹,愈发显得眼瞳漆黑,愕然的神色裹着几分疑惑,带着点下意识的警觉,浑身竖�戒备,却又看着格外可怜。
李令璟微微�笑,坐到床边,凝视着他,低沉的声音含着明显的笑意。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朕了?”
江扉蹙�眉,迟疑着唤他。
“...皇上。”
双膝蜷在胸前,细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无声攥紧被褥,他犹豫了�下,谨慎的继续问道。
“这是宫里吗?我怎么会在这里?王爷去哪儿了?”
抛的�连串问题在李令璟的意料�中,只是听他提到李令琴时,面上覆了�层浅浅的阴霾。
他来捉江扉的手,却被避开了。
动作�顿,他又钳住江扉的手臂,强硬的摸索着圈住他的手掌,宠昵的耐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