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江扉带着他逃走,所以现在,魏炎又把江扉抓回去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奚乐顿时瞪大眼睛,愤怒的大声喊着。
“我要救哥哥!我要打败坏人!”
他着急的去收拾背包,气势汹汹的恨不得立刻扫除所有障碍,然后顺利的找回江扉。
但季临抵住了门,神色严肃。
“你这样就能打败他们了吗?变成狮子的时候你连几个人类都打不过,现在还妄想闯到他们的阵营里抢回你哥哥?”
“奚乐,只有变强才能救回你哥哥,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沉稳严厉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着奚乐的心,他像犯错的孩童,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气势立刻弱了下来。
无助的攥紧背包,他抽噎着。
“那、那怎么办啊....我想要哥哥,呜呜....”
季临叹了口气,露出包容的温和神态,走近了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抚道。
“不要急,我会帮你的。”
“我会帮你变强,而你也要自己努力,变得有用。”
“我会的!我会很努力的!”
奚乐拼命点着头,眼睫上挂着可怜的泪,孩童的纯粹憎恨在成年的脸上显露的愈发刻骨。
“所有欺负哥哥的坏人,都该死。”
异能者们的队伍回到休息空间后加以整顿,魏炎又针对当前的形势连夜制定了新的部署,将任务全都分配好,结束了,他才往房间走。
一整天下来身体疲惫,精神却反而亢奋了起来。
离房间越近,心跳的就越快。
如同一滴火星溅在烈油中,顷刻间燃起熊熊大火,噼里啪啦不知在烧着什么,却没烧灭,反而烧的胸口又渗出了什么湿漉漉的柔软情愫,快要失控的溢出。
停在房间门口,魏炎有一瞬的出神。
仿佛梦一样,他认真的想了一下,江扉真的在里面吗?
那个让他心如擂鼓的人,真的在里面吗?
握住门把手的手掌犹疑的轻轻拧动,推开。
渴望的视线急促的钉住单人床的位置,江扉似乎等累了,侧躺在床上蜷缩着,气息轻弱的像只小猫儿,手腕上的毛巾与雪白的被子融为一体。
魏炎的心定住了。
他默默走进来,在床边单膝跪下,刚好与床铺平视。
江扉安静的睡着,缩在被子里,下巴都被掩住,露出的柔软嘴唇还泛着未消的嫣红。
因为手腕被毛巾系着,便只能搁在脸侧,自然蜷曲的指节白瘦青葱。
这样乖顺的姿势增添了一分惹人怜爱的孩子气,让魏炎想亲他,又想将他捧在心尖上圈起来。
他低头凑近,亲了一下江扉圆润可爱的指腹,然后小心的将毛巾解开。
即便已经克制着没有系的太紧,长时间的捆缚依然在细瘦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浅淡的红痕。
魏炎有些懊悔,歉疚的又想亲一亲,江扉就已经迷迷糊糊的把手缩到了被子里,眉头还微微蹙着。
见他睡熟了,魏炎又贪婪的凝视了他良久,悄无声息的窝到旁边的椅子上,就这样坐着休息了一晚。
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江扉打着哈欠,揉了揉眼。
懒散的倦怠让他有些贪恋这样的闲适,而睁开眼的一片黑暗又让他想起来,自己暂时看不见了。
但从昨天的话中可以知道,这目盲不会维持很久。
他摸索着轻轻坐了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的窸窣声响极其轻微,呼吸也尽量克制,但魏炎立刻就醒了。
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后背抵着坚硬的椅背,垂下的头倏忽抬起,猛然睁开的眼眸在几秒内就恢复了清醒。
他愣愣的看着江扉,目光深陷在对方解开扣子的白腻肩颈上,拔不出来。
江扉察觉到他无声而存在感强烈的注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微微侧着头,似乎在捕捉他的动静。
这样不安的小动作让魏炎反应过来,他现在看不见。
看不见,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单是这样一想,魏炎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舌尖发麻。
他无法否认自己身上具有所有雄性的掠夺本性,那种剥去对方的利爪,将柔弱脆弱的,漂亮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猎物关在隐秘的角落里。
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刺激而疯狂的念头暴涨。
浊重的呼吸让江扉敏感的又往后退了退,发现手腕上的毛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