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阿九又恢复了寡言的状态,一整日没再和他说多余的话。
到了夜里,阿九将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他,自己跳上了房梁,抱臂躺下就闭上了眼。
江扉看了一眼床榻的大小,没吭声。
灭了灯,摸索着到床上躺下,小狼也钻了进来,在他怀里呜咽了�声。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头,江扉柔声安抚了它�句,一人一狼便渐渐睡着了。
深夜,浅眠的阿九蓦然睁开眼,下意识飞快的瞥向床榻。
看清楚了熟睡的江扉后,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李令琴总疑心江扉解了蛊后要逃走,所以他必须要看好江扉才行,这是李令琴的命令。
阿九不曾,没有想过去问江扉是如何解蛊的,他仍然忠心耿耿的服从着李令琴的差遣,从未想过要叛主。
叛主是一种耻辱。
念及此,阿九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一抹冷色。
�声的身影落地,他屏息凝神走近,手摸到了怀里藏着的长剑。
江扉已经叛主了,理应是要被杀了的,�李令琴说了不准伤害他一根毫毛。
心性单纯的阿九并不能理解李令琴对江扉这种复杂的�情,他只觉得困惑。
停在床边,他微微歪了歪头,盯着江扉苦思冥想。
江扉早就失去了敏锐的�知力,连他走近没察觉,依然浑然不觉的倚着玉枕,安静的睡着。
怀里的小狼倒是警惕的惊醒了,黑漆漆的眼眸瞪着阿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许是感觉到阿九身上没有危险的杀气,小狼又收回视线,热切的往江扉怀里又蹭了蹭,爪子扒拉着的内衫被扯的松散开来,锁骨下的胸膛�林间惊现的雪景,白净,却泛着温热的光泽。
小狼饿极般用猩红的舌头舔着他的皮肤,那处渐渐变得水亮,像幽林中亮闪闪的湖面。
江扉被他舔的有痒,困顿间发出了含糊的鼻音,原本放在脸侧的手软若无骨的抬起来,落到了床边,微微蜷起的指节细白如葱,快要碰到阿九了。
阿九盯了他一会儿,低头看向他的手。
沉思片刻,他轻轻圈住江扉的手腕,把他的手塞了回去,转身又回到了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