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吻沿着江扉的掌心流连至唇角。
与下午瞒着李一溯的那个吻不同,这次李一溯允许了他们的接近,丁宸的鼻息愈发灼热,亲吻的动作也急躁粗鲁,宛如囫囵的孩童迫不及待的要尝鲜。
从李一溯的话语中可以推测,丁宸依然清醒,�是并不说话。
真是荒诞,他既是旁观者,也是不可或缺的参与者。
不过无论怎么样,此刻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应该默许。
于是江扉迟疑着,慢慢松开唇齿。
侵入者的火焰暴涨。
丁宸与李一溯的同体让一切都变得来势汹汹。
混乱中,江扉忍不住出声。
“丁、丁宸——”
话音落下,他猝然蜷缩起来,试图保护自己。
手掌按着他的侧颈,施加了警告的力道,砰砰的心跳互相交融。
李一溯阴郁的语气咬着他的耳尖。
“江扉,你叫错名字了,不是丁宸,是我啊。”
闻言,江扉一滞。
他隐忍的咬住下唇,模糊的视线里�有浓重的身影,闭上眼,汗水浸入眼中,带来微微的刺痛。
歉意的声音含着点呜咽,放轻了些。
“李一溯...”
李一溯这才满意,语气欢喜的黏着亲他,收紧的双臂恨不得要将他勒成骨肉的一部分。
“你要记得是我啊,不许认错了,不然我会妒忌疯的。”
“江扉,江扉,我好喜欢你啊。”
日光明烈,墙上的时钟指向上午十一点。
江扉从精疲力竭的梦中醒来,四肢犹有些酸软无力,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弹。
身体的感知复苏,他闭眼缓了一会儿,才逐渐回忆起这并不是梦。
横在腰侧的手臂放松的垂下,覆住他搭在枕边的一�手,扣住指缝。
耳鬓后的均匀呼吸也散发着舒适的热意,颇有种晨间耳鬓厮磨的缱绻。
他无声的收回手,便见丁宸空下来的掌心下意识一蜷,要抓住什么似的,又抓了个空。
身后的气息苏醒。
江扉的声音喑哑,压的很轻。
“昨晚是李一溯,还是你?”
丁宸听清楚了,笑着回答,“都是。”
“他是影子,也�是影子,我才是这具身体的本体,所以就算他依附在我身上,我也依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