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现在骂折原临也自作自受,他也不会反驳。
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明明知道只要你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你就会得到。
明明知道爱或许是很可怕的东西,或许会使他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被爱或许就是你的魔力,世界排斥你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不呢?
平和岛静雄都能被爱,为什么折原临也就不行呢?
所以在你一次又一次警告他,在你和平和岛静雄分手之后刻意接近,他仍旧毫不犹豫地接受、等待着你进攻。
“栗楠会那边有半成品吧?”
把你抱回家后,折原临也问。
“你不痛吗?”你反问。
“赤林海月每个月会给你半成品吧。”折原临也肯定地说。
“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你受伤了。”
“你把对平和岛静雄用的也要用在我身上吗?”
“你不想吗?”
他感到你好像在说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那你会做的更多吗?”折原临也眯着眼。
“如果你能更爱我一点。”
你们的谈话止步于此。
你还是拿来医药箱,而他也乖乖地脱下外套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你拉起他的白t,看到腰部那一块儿也是肿的。
你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
“疼吗?”
你是半弯着腰的,柔顺的长发微微挡住你的脸,但露出来的那部分雪白的面颊显得很温婉。
你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伤痕,很专注的样子。
好像你很喜欢他、很关心他的样子。折原临也想。
这就是你的武器吧,用温柔、关心和难以拒绝的语调,瓦解他的防备、敞开他的心房。
那么最终裸露出来的柔软的心,就会容易受伤。
你擅长于让人受伤。
你把脸颊轻轻贴了上去,仿佛感受着他的伤痛似的,眼睛半闭着,睫毛微微颤抖着。
看吧,你就是如此擅长得到别人的爱。
折原临也几乎要暗地里笑出来。但是他伸出手,接近了你饱满的头部,就像他想了无数次那样,手指伸进你的头发里,一寸一寸地珍惜地抚摸着。
过了一会儿,你支起上身,把他的上衣拉得更高了些,看到了大大小小的无数的伤痕。
平和岛静雄的身体上也有很多伤,折原临也也不遑多让。
你抚摸着那些伤痕,折原临也突然按住了你的手,眼睛深深地看着你:“你真的不怕吗?”
你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于是笑了出来:“为什么要怕?”
你任他抓着你的手,你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身体,一面说着:“该怕的人是临也你吧。”
柔软湿润的嘴唇、翩翩洒下的头发,如一团浓厚的阴影或者绵软的白云,折原临也被你攻击了。
他的气息变得沉重起来。
很快他就把你压在了身下。
折原临一直盯着也你似张未张的嘴唇露出的那一点白,被蛊惑了一般,脸贴近了你的脸,最后他的唇却印在了你颊边。
“还要继续下去吗?”你听到他隐忍切齿、又含有讥讽的嘲笑声。
你的眼泪突然滚了下来。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委屈吗?你难过吗?
“你哭什么。”
可是你就是忍不住。好像要把所有情绪都释放出来,把一切痛苦的、愧疚的、愤怒的全部都从你心头扫掉。
你湿润的眼角变得微红,几缕细发被濡湿了,贴在脸面上,脆弱精致得如同白瓷玩偶。
“不要哭了。”折原临也坐起来,伸出手给你示意你起身。
可是你才不管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从那脆弱的喉咙里穿出的呜咽声为什么会让他感到沉重呢?
你到底在哭什么呢?
人类啊。
折原临也只好又俯下身,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距离地盯着你。
“别哭了哦。”
“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你还没有止住哭,他就亲了上来。
柔软的唇舌抵住了你嘴巴,你的呜咽声全被对方吃了下去。
没有反抗也无需反抗,你微微张开嘴,他就趁虚而入。
他在舔你、在咬你,在狎弄你的舌头。
然后他的手伸进了你的衣服里。
等他放开你的唇,你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他带着你滚下了沙发。
地板有些凉,他的胳膊被压在你的身下。
洗澡的时候你从镜子里看到身体上的痕迹。
深浅不一的红色,你回想起了折原临也吻你的样子。
对方通常显得戏谑凉薄的眼睛当时浸满了情、欲,鼻息扑在你的肌肤上,像火一样灼人。
而你也用指甲抓挠他的皮肤,他在你身体里的每一次都在他自己的身体上反应出来。
你们就这样突然变成了情侣。
不过,你和他都没有向对方告过白,只是自然而然地就这样了。
早晨你会窝在他的怀里,用手指戳他的脸,看见他孩子气地咬你一口。然后他就会起床给你做饭,倒了油的锅里发出滋滋声,传来煎蛋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