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问:“陛下去黎河去了七天,怎么也不说,教臣妾白白等了这许久。”
她是想竭力做出个思念夫君的模样来,奈何她虽然起初几日去打听行踪,后来小日子来了她就宅在沧海殿里撒手不管,是以做出这番模样时颇有点心虚。
温热的手忽然探上她小腹,她浑身一僵,终究还是没能适应他这随时随地的亲密接触。
“还疼么?”他轻轻说,“孤本还要多在黎河待些日子,但赶上平昌侯要回京述职,只好先行回来,之后还要前去。”
小宛这要是再不明白可就成了大傻瓜了,立即说:“不疼了,陛下带我一起去吧!”
她眼巴巴地望他,眼睛里不知道为谁积蓄的泪水倒是更令她楚楚动人。那也不必他去管。
他静静地替她别好一缕发丝在耳后,笑说:“你晓得孤是去做什么的,就要跟着?”
小宛愿意相信他不是游山玩水的,一定另有大事要做,不过她嘴上还是说:“陛下无论做什么,小宛也要跟着。”
这话兴许取悦了他;又或许他本就在等她说这句话,总之他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说:“好罢,过三天孤带你一起。”
小宛心里松了口气,过三天她的小日子大概就干净了。
她依然得去跟太后通个气。
这第二天一大早,小宛就匆匆忙忙捯饬一番前往慈宁宫。
连绿衣侍女心里都要惊呼真是稀客啊稀客,夫人可许久没来了。
小宛这次登上台阶时,就注意到好似又有奇怪的人影悄悄地离开,但她想大概是太后党的智囊团什么的,没有多想什么,径直进了正殿。
宁嬷嬷笑道:“夫人这回是?”
小宛也笑了笑:“有重要的事情……”
宁嬷嬷没再问,只侍立一旁捻着佛珠,不多时太后才匆匆驾到。
小宛不经意瞥过,发觉太后除了与平日无二的华丽打扮外,还有一丝特别。特别是她额头竟然满是汗,玉面也含春。
小宛不得不心想太后是早起打太极了吗?
哪知道太后斜斜瞧了她一眼,就在凤座上淡淡道:“怎么?你是晓得阿瑜要过来请安,便来了?”
小宛噎了一噎,低声下气说:“小宛不知道侯爷也要来……若是那般,小宛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