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二皇子赵柘,因为匆匆赶来,体格肥硕的江南右布政使王守仁这才平了喘,问道:“岑侍郎,鄙人在府里备了晚宴,给众位接风洗尘,不知二殿下能否赏光参加。”
岑铮客气地笑了笑:“这件事小弟要先去问一下二殿下,下午再给王大人消息。”
而此时赵柘已经到了别院,他走进了书房,却看见书房里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赵柘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挥手让暗金守在门口,站起身来,缓缓地朝背对他的人走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赵柘坐在了屋子里侧的木椅上沉声说道。话语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看看你到底多没出息。”原本面向窗子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这人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正值中年,容貌潇洒俊朗。可说出的话却满满都是嫌弃。
“如果您来就是为了讽刺我,那您继续,说个痛快。”赵柘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说累了就润润嗓子。”
赵柘见对方不接,顺手就放在旁边的桌子,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哼~”白衣男子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赵柘不说话也不看他。
白衣男子一挥手,一把黄色的粉末扬起,赵柘迅速地闪身,站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倚着床框,拿着杯子继续喝茶。
“还行,不算特别残废。”白衣男子说道。
“疯老头儿,您是不是忘了我百毒不侵啊。”赵柘慢悠悠地说道。
被称作老头的人瞪了赵柘一眼,说道:“你就是个怪胎。”
赵柘一侧嘴角轻扬,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杜谷主,这不全仰仗您那千奇百怪的毒药嘛。”
杜衡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我当时就该直接杀了你。”
赵柘抬眼看了看他,讽刺地说道:“原来你拿我试了那么多毒不是为了杀了我啊。”
杜衡抬脚就要踢上赵柘受伤的脚踝,赵柘侧身躲了躲,抬头笑着看着杜衡。
杜衡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脚现在不治,等骨头愈合了,再想治就得打断了重接。”
赵柘耸了耸肩,“我多受点罪,这不正合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