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柘脑海里浮现了江潜送来的信——
老妇与儿宁嘉相依为命,儿颇为孝顺,二十四孝通读百遍,其为人谨言慎行,不打诳语。
赵柘沉声说道:“找一找有没有二十四孝。”
众人得令,迅速寻找,但是翻遍整个宅子都没有找到。
赵柘靠着陈旧的案几,手指有规律的点着一旁的案几。
他总觉得他遗漏了些什么。
忽然,他手指停了下来,用指肚沾了一下案几上的灰,又看了装书的箱子的灰尘,显然案几上的灰尘更厚。他终于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了,刚刚进到宁家祠堂的时候,宁嘉的牌位看起来格外的新,当时他以为是由于宁嘉去世的时间比较近的缘故,现在想来是因为宁嘉的牌位上灰尘很少。
赵柘心下了然,开口说道:“最近有人来过宁宅,而且是是熟悉宁嘉的人。”
山羊胡蔡闽听了心中疑惑,说道:“宁家的主子只有宁母和宁嘉,宁母离开后,宅子里的下人就都被遣散了。难道是有人来销毁证据?”
赵柘摇摇头,若是有人来销毁证据,也不会比已在江南的他来的更快,况且,更没有必要替宁嘉擦牌位。
突然,他听见外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暗金,暗金快速地窜了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张牙舞抓的□□的领子进了屋来。
□□一看赵柘,老实了,说来也巧,这个□□正是前几日逃跑的鹤喜。
赵柘一脸冷意地看着蔫了的鹤喜,说道:“说吧。”
“二殿下。”鹤喜声音有些无精打采。
赵柘看着这个男孩,倒觉得他很有意思,装着一副惶恐的样子,但其实并不怕他。
“你和宁嘉是什么关系?”赵柘问道。
鹤喜看了看赵柘,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很显然,自己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肉,没什么挣扎的可能了,他问道:“鹤喜坦白,可以从轻发落吗?”
“你现在可没有资格谈条件。”赵柘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