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盟主之邀,去见见温清言。”
“你知不知道有危险?”苏墨安带了些怒意,哪里是受邀,分明是请她去算账的。
“盟主胜不过我,自是没有危险。”顾念神态自若,“我去只是想看看,连‘活菩萨’都医不好的伤,究竟严重到何等地步。”
“我当时确实想杀他,可被盟主打偏了方向,未中要害,绝不致命。”顾念笑了笑,“可见墨安医术远超此人,毕竟她生生把活人医死了。”
“是钟颖本人亲自去的?”若不是那人,没理由对温清言如此。
“是,也不是。”顾念严肃起来,“没人见到她的脸,但是都确信不疑,因为她坐在轮椅上,而推着她的人是那个所谓的钱姨。”
“你可见到这人了?”苏墨安皱了皱眉,排除掉钟颖,就是这钱姨的嫌疑最大了。
“没有。”但是快了,顾念不自觉地按上佩剑。
“养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去看看白芷。”温清言那是绝对去不得,万一死了,又要赖在自己头上了。
“你既给的只是安神的药物,那老妖妇必定也察觉到不对。”顾念摇了摇头,“钟白芷如今仍然未醒,要么是醒了却瞒了这消息,要么是……”
“她需要白芷不醒。”苏墨安接上。
“不错,这种时候便不要凑上去了。”
“可是她来了。”苏墨安定定地看着顾念,“我等不及。”
“今天我去看过,守卫撤了,但院子周围起了雾,我猜这雾该是毒气了。”顾念叹了口气,就算能屏息穿过,也不知触碰到皮肤会不会有影响。
苏墨安听闻,更是确定那人此刻就在这里。只是有一点不明,既然她已经知道钟白芷的事,那为何还要留下来,莫非还有其他目的?
“这个做法不错。”苏墨安去柜里翻弄瓶瓶罐罐,然后摆出了一列在桌上,挑出几瓶走了出去。半晌,又回到屋内。
“要形成毒雾,不止这点份量,用的要比我带的全部药还要多一倍。”苏墨安脸色有些沉重,“她有备而来,恐怕不止教训温清言这一件事。”
“是那个钱姨?”
“很可能是,但还没证据。”苏墨安经了错认钟颖为幕后之人一事后,对这方面万分谨慎。
顾念抚着剑上流苏,轻笑道:“证据不急,慢慢收集也无妨。”
苏墨安闻言看了她一眼,违和感越发重了,顾念自从知道“槃”后,一向是最急的那个,此刻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她走上前,伸手捏了捏顾念的脸,嗯,是真的。看来温清言确实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没出来再祸害人。
顾念好笑地握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墨安原来有青天白日做梦的习惯么?”
“庄周梦蝶,谁知何时为梦,何时为真?”苏墨安镇定反驳道。
“现在可有结论?”顾念勾唇,笑得倾国倾城,将苏墨安的手攥在手心。